裴珏斐嗯了聲,算是回應他,不讓他一個人唱獨角戲。
江舟燃撬開拉環,仰頭喝了口,泛著荔枝甜意的透明酒液沿著他的唇角滑落,一滴滴往下落,流過他的喉結,自然也撫摸過和唇色一樣的荔點。
裴珏斐望見這幕,在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他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有什麼東西勾出了他的食慾。
江舟燃舔了舔嘴唇,味道不錯,度數一般。
他側眸看著裴珏斐,輕輕揚了揚嘴角,再次飲了一大口酒,然而這次,江舟燃卻沒有喝進去。
起身,抵住裴珏斐兩肩,把他逼迫到床角,兩雙眼睛在半空中交匯許久,呼吸聲更亂了。
然而這次不只有江舟燃的氣息亂了幾拍,紊亂呼吸無法調整,唯有任它因欲.望而急促。
裴珏斐安靜地任江舟燃控制自己,脊背靠在床角,他被困在狹窄空間,就連餘光都受限,一下子就只能看得見江舟燃。
江舟燃笑得很開心,也很得意,尖尖的小犬齒晃啊晃,就刺進了裴珏斐唇上。
他強勢扣住裴珏斐後頸,沒有閉眼,深深地看著他,低頭,主動探尋到覬覦已久的柔軟唇瓣。
裴珏斐不願意給,那他就自己要,他總能成功得到想要的一切。
雙唇貼合,江舟燃卻沒急著掠奪裴珏斐唇齒內的香甜,他青澀地伸出舌頭,將還未吞咽而下的酒液,勾到裴珏斐嘴裡。
裴珏斐能感受到自己嘴裡多了些什麼,不只是另一人柔軟的舌頭,還有酒,很多,他們雙舌交纏時,就攪.弄起了水聲。
靡靡作響,水絲繞出銀光,還有更多難以用語言去形容的聲音。
裴珏斐喝了不少,本來還算白皙的臉就染上了緋色。
江舟燃唇微微開合,如情人般的炙柔低語:「反正都醉了,那就醉個徹底。」
「你說呢。」
他甘心陪裴珏斐瘋狂到底。
江舟燃摩挲著裴珏斐臉,語氣沙啞,他說:「你剛剛喊我親愛的,很好聽,禮尚往來,我是不是也要這麼喊你。」
「親愛的,還是寶貝兒?」
聽到這樣親昵的稱謂,裴珏斐卻沒有太多反.應,他凝著江舟燃柔軟帶粉的唇瓣,還能嗅聞到殘留的荔枝酒香。
顯然,他還沒喝夠。
江舟燃沒聽到他的回答,自顧自地道:「都不喜歡的話,那我要怎麼喊你。」
他耳垂不自覺開始泛紅,嗓音壓低,貼著裴珏斐耳廓,曖昧地念了句:「老公。」
遇到裴珏斐後,為了學習,江舟燃找了不少學習資料,裡面的小零隻要這麼喊,另一個人就會很興奮。
其實江舟燃沒看幾部,就看了半部,他嫌噁心,他看了幾眼都要吐了,所以主要是靠聽音頻學習。
江舟燃驕傲地想,要是他喘起來,肯定比音頻里的加起來都好聽。
他期待地去看裴珏斐,可裴珏斐並沒有特別的表現。
他離得近,裴珏斐確實聽見了,但他喝了太多酒,注意力又全在江舟燃唇上,就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江舟燃有點惱了,再次給自己灌了一口酒,咬住裴珏斐唇角,很兇很兇地去親他。
他氣極了,貼著裴珏斐唇廝磨:「你是不是在故意裝傻……」
他都這麼喊了,竟然還無視他。
裴珏斐沒法回他,江舟燃體溫偏高,平常抱起來就像在抱團溫暖但不傷人的火,他的唇就更熱了。
舌頭再次勾.纏一起,裴珏斐根本就來不及說話。
江舟燃貼著他,纏綿交吻時,冰冷的酒液也裹挾上他們纏親的溫度,落到裴珏斐舌尖,喉珠滾動,就再次入了喉管,腹部燎原起酒精,足以麻痹他為數不多的理智。
偏偏江舟燃還不依不饒,餵了兩口還嫌不夠,又喝了口酒,嘴對嘴給裴珏斐餵了大半罐。
在江舟燃親口餵他酒前,裴珏斐還能算半醉半醒,現在離他徹底醉不過再一次接吻。
江舟燃喘著氣,平復著呼吸,他抱著裴珏斐,坐在他懷裡,臉紅紅,唇角卻忍不住勾起,低低地笑了好幾聲。
「你這樣,我都不習慣了,我還是喜歡你平常欺負我的樣子。」
「可是你這樣好乖,我也喜歡。」
裴珏斐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掐了掐懷裡人的腰肉,推了推他,說話間,能聞到明顯的酒味。
他緩慢地念出一個字:「咬。」
他還記得江舟燃欠他一回,他還要收回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