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能不能抱我。」他眸光熠熠,期待不言而喻。
裴珏斐俯身,抱住他的腰,手指彈了彈「小揪揪」:「江舟燃,褲子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反正江舟燃有的他都有,他現在還一副行動不便的樣子,再說了,他還是江舟燃的助理,幫忙換條褲子,裴珏斐不認為這有什麼問題。
然後他就感受到懷裡人脊背僵直了瞬,又若無其事地道:「抱我到換衣室,我自己換。」
裴珏斐也沒想一定要他脫掉褲子,見江舟燃不願,乾脆利落地把他抱在身前,手托在江舟燃腰上。
江舟燃兩條腿掛在他腰間,環著他的脖子,臉埋在他頸窩。
心想,他真是瘋了,才讓裴珏斐抱他。
到了換衣室,江舟燃抓了抓裴珏斐的衣擺,看起來有些戀戀不捨,才對裴珏斐道:「你先去其他地方。」
「好。」裴珏斐沒多說什麼,很順從地聽他的話,暫時離開了這間屋子。
鎖上門後,門把他們兩個人都阻隔,他低頭撩起衣服下擺,輕輕嗅聞了下,果然聞到了股淡淡腥甜。
江舟燃抓著褲子,滿臉潮紅的低頭聞了聞自己衣服,上衣已經沾染上了裴珏斐的氣息。
他紅著臉,捂著眼睛,上衣無意間捲起,露出分明的腹肌,線條流暢且分明,勾出男性最性.感的魅力,他喘著氣小心翼翼解開褲帶。
換衣室有束鮮花,擺在鏡子前面,不知是誰把其作為裝飾,放置在那處的。
鏡面映照的這朵粉嫩花苞正濕潤滴水,花苞邊緣晶瑩,顫顫巍巍地染上粉色,嬌艷欲滴,緋麗生香。
江舟燃餘光掃到這朵花,不知聯想到了什麼,唇角與他脊背一起繃直,俊氣眉眼陰戾幾瞬。
他壘壘分明的腹部勾勒著腰線,和這朵粉花形成矛盾的瑰景。
他按下銘記於心的電話,再難堪羞赧,還是問出了口:「哥,你……的時候,都怎麼辦?」
他和他哥是雙,自然就擁有相同的體質。
很久很久以前,他看見年少的他哥對他人展露笑顏,也親眼目睹過他哥潮濕欲.望。
在這方面,他哥會比他更有經驗。
電話那邊的聲音極其淡漠,也就是與江舟燃講話時才多了些溫情,江舟泠結束這場會議,整了整西裝領帶,踏進個人辦公室,皮鞋後跟發出冷質聲響。
聽到自己弟弟的問話,他眉眼垂落,藏匿在眼鏡後面的雙眸內淺淡光芒晃蕩,搖曳又碎裂,江舟泠握了握手機:「火火,這種情況出現多久了?」
江舟燃想到見到裴珏斐的那刻,說:「兩天。」
江舟泠眼尾斂下,許久未抽菸的他,燃了支煙,吐息煙霧時,他側頭看著落地窗反射的自己,西裝革履,一本正經,無趣至極。
他道:「我會把那東西寄給你,火火,保護好自己。」
他從未想過插手誰的感情,卻也希望江舟燃能在愛情里遊刃有餘。
「好。」
江舟泠眯了眯眼:「還有,我給你發的消息,你也差不多兩天沒回了。」
也就他弟敢對他已讀不回了。
江舟燃乖巧認錯:「下次不會了,哥。」
「嘟嘟」忙音過後,電話掛斷。
——
裴珏斐同樣在和人通電話,不同的是,不是家人,而是他的輔導員。
「珏斐,下個月系裡舉辦運動會,你有沒有空來?」
裴珏斐在燕大學醫,只是自從兩年前他爸媽雙雙出車禍去世,家裡的重擔都落到了他身上,他才不得不把重心從學業短暫放到了怎麼賺錢上。
他的輔導員姓陳,名麗,在燕大讀研究生,算他的學姐,所以對他們都很照顧。
裴珏斐回頭,看了眼把什麼都阻礙的門:「陳姐,那個時候我可能沒什麼時間。」
這份工作和以前都不一樣,以前還能請假,或者抽出時間去學校參加運動會,現在他還不知道江舟燃下個月的行程如何。
畢竟網絡上公開的行程也還沒到那個時候。
陳麗嘆了口氣,沒法再勸,轉而道:「系裡給你申請的助學金下來了,和你的獎學金一起打在了你的卡上。」
裴珏斐感謝道:「好,謝謝陳姐。」
電話結束,又過了幾分鐘,裴珏斐才聽到了門開的聲音。
等江舟燃說他換好褲子後,裴珏斐才走進,把換下來的就衣物收進衣簍裡面,比那天他的外套還要濕,準備待會兒洗好。
江舟燃看著他,忽然問:「那件外套晾乾了嗎?」
裴珏斐點頭:「幹了。」
用烘乾機烘乾後,又放陽台曬過,現在肯定早就幹了。
江舟燃:「那拿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