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膚色的差距,富有骨感的手指陷入有同等力量的肌肉群中,二者纏鬥、互搏,最後完美融為一個藝術品般的整體,變得不可分割,缺一不可。
小點立在陳令藻分叉稍大的食指中指之間的縫隙中,顫顫巍巍,讓陳令藻慌亂移開視線。
越睢下巴稍仰,喉結上下一滾,胸腔深處傳出一聲喟嘆。
是對自己身體缺少已久的、他所珍視的東西,回歸的贊禮。在剛才被陳令藻衣物勾起的想要擁抱陳令藻的欲望溝壑,終於在此時被填滿。
雖然和擁抱差了很多,但是是陳令藻主動讓他染上陳令藻的氣味,也讓越睢很滿足,閉眼享受。
二人久久無言,越睢也沒有下一步動作,僵持。
陳令藻在以為越睢會放過自己時,又聽他道:「藻藻,揉一下。」
心臟還沒放下就被吊得更高。
陳令藻僵住不動,越睢喉間呼嚕一響,似有不滿:「藻藻……」
陳令藻沒搞明白越睢在不滿什麼,右手就被他帶著在柔軟而勁彈的肌膚上揉搓。
硬挺的東西擦過指尖,陳令藻渾身一個激靈,梗著脖子就往外抽手,反而被越睢壓得更緊。
一隻手正反兩面都是越睢的溫度。
陳令藻感覺自己腦袋被燒得有點暈暈乎乎了。
學校空調的控溫遠遠及不上越睢的本事。
陳令藻另一隻手也被越睢徵用,帶著摸到他的腹肌。
陳令藻別開腦袋。要不是知道越睢是個純正的恐同直男,看著越睢和他吸貓上頭時差不多的表情,他都要懷疑越睢是不是在用他的手干一些奇怪的事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陳令藻兩隻手都像裹了許久暖水袋的溫度、皮肉血液都染上越睢氣味時,越睢才依依不捨放開他的手。
陳令藻:「……」
他逃也似的拿起筆,手心還殘存被滿滿充滿的觸感,耳朵越發紅,清清嗓子,聲音不穩:「你快換好衣服,要出去吃飯呢。」
再抬頭看向越睢時,陳令藻才後知後覺:越睢的眼神好奇怪。
望著越睢的雙眸,陳令藻有一瞬間懷疑自己的行為有沒有出差錯。
沒錯啊。他沒錯。
直男就是這樣的,說話直白又露骨,越睢也是這麼對他的。
再說了,是越睢自己硬要他摸的,他很丟臉地掙不開而已。就算以後越睢知道他性向了,覺得噁心了,以後再也不這麼對其他人了,那他也是勸人改邪歸正了!
哪有好人家這麼強迫別人欣賞他胸肌腹肌,只看還不行,非得逼人上手摸的?
陳令藻睫毛忽閃,一眨一眨,拍在越睢心間。
陳小藻睫毛好像變長了,掃在肉上是什麼感覺?他可以摸摸吧。越睢出神想。
陳令藻不知他所思所想,仍在勸解自己。
直男也不能那麼放蕩!
他沒有怪越睢就不錯了,他是在做好事。
他沒錯。
陳令藻把自己勸好了,踹人也更有底氣了,下了通牒:「還有,我今天要自己睡,你別跟著我。」
越睢驟然從沉迷的狀態回神,瞪眼:「為什麼?!」
他現在都是陳令藻男朋友了,憑什麼不能一起睡?難道陳令藻這樣都還要為他那個根本見不著影的戀愛對象守身?!
兄弟就不能充當戀愛對象嗎?!
憑什麼?
越睢握拳,沉下臉色,恨恨地想。
第35章 此子斷不可留
越睢握拳, 沉下臉色,恨恨地想。
陳令藻都摸了他胸肌腹肌了,竟然還能說出這種冰冷的話。
陳令藻趁機說出自己的訴求:「沒有為什麼, 等我們出去住,我也是要自己一個房間睡的。」
越睢:「?」
越睢失去面部管理:「我不同意!」
陳令藻也瞪眼:「你憑什麼不同意!」
「我就是不同意。」
越睢把陳令藻困在自己和桌子之間,侵略性和壓迫性拉滿, 沉聲:「陳令藻, 你想都別想, 你不能丟開我, 我也不會讓你丟下我的。」他絕對不會允許陳令藻用各種藉口和自己越走越遠。他們會是,也必須是彼此唯一能依賴的人。
他不允許有其他任何人搶占他的位置!首當其衝的就是連影都沒有的「戀人」。
越睢壓眉, 開始設想對策。
什麼跟什麼?陳令藻不明白, 這怎麼扯上他丟下越睢的,他不是都答應和越睢一起出去住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