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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喜歡』嗎?」

「連面對面去問一句,你都不敢。你也就這樣了。」越睢撇開視線,淡淡道。

二人之間的空氣沉寂下來,半晌,只能聽到大風飛舞的聲音。

越睢被風吹得眯起眼睛,最後看一眼郭立宇,剛轉身,便聽郭立宇顫著聲線:「……我是真的喜歡他。」

「喜歡到你可以眼睜睜看著他被你的舍友明里暗裡地擠兌?你真是會交朋友啊。」

說到最後,越睢雙手插兜,面無表情,腳步不曾停留,冷聲,「太廉價了。」

「……」郭立宇再發不出聲,嘴唇顫抖。

越睢眉眼冷冽:「對了,再給你們那個失戀陣線聯盟群發一下,別想干撬我牆角的事。」

有了名正言順的名義就是好,他可以光明正大為陳令藻趕走那些噁心的人。

懟了人心情本應舒暢,但這種爛污事是衝著陳令藻來的,又叫他心中發狠地噁心。

越睢走出一段距離後,身後傳來一道隱約的嗚咽,似乎蘊含無限沉痛。

越睢眉眼鋒利,如利刃般破開迎面吹來的風,一步一步,走得堅定,毫不遲疑。

這就是他厭惡gay這個群體的最重要原因。

永遠用花言巧語修飾他們的一切行為。

令人作嘔。

也是他疏忽了。

他沒有保護好陳令藻。

他竟然到現在才知道半月前的事。

在他昨晚收到消息後,他甚至不敢看陳令藻的眼睛。

越睢鳳眼微垂,黑沉的眸中浸滿潮濕的痛楚。

他的內心深處有灰暗的怪物在張牙舞爪,撕扯他的心臟,逐漸蠶食他在隆冬的一點溫暖。

說郭立宇的那些話,他也在告誡自己。

他要做陳令藻最好的、唯一的朋友,那麼毫無疑問,這些要都要做到,做到最好。

他做的還不夠,還遠遠不夠……

越睢被困在自己的思緒中,腳步不停,隱約聽見自己的名字,耳朵微動。

越睢抬眼,看見了自己的春天。

第33章 演一下假男友

空氣中明暗輪換的光線轉到亮時, 像調到了最高檔的巨大白熾燈,掛在天上,閃得人張不開眼。

在附近唯一的陰影下, 陳令藻立在台階上朝越睢揮手。

越睢快步跑近後,才意識到,陳令藻好像沒有喊他的名字, 嘴唇都沒動。

越睢自然接過陳令藻的背包, 拉住他的手, 往停小電驢的地方走, 疑惑看看四周,「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叫我了。」

「幻聽嗎?」

「……」

沒聽到陳令藻的聲音, 越睢後知後覺低頭。

對上他的目光, 陳令藻尷尬一笑,蹙眉,嘴型誇張而聲音小小,「喊, 喊劈叉了。」

嗓音沙啞而尖銳。

越睢心疼又好笑。

一顆心好像泡在了葡萄水裡, 又甜又酸。

「喊我喊得嗎?」

拂開陳令藻被風吹散的額發,他心疼摸摸陳令藻小巧的喉結。

陳令藻被他碰得脖子痒痒的, 喉結上下滾動,虛聲笑,往旁邊躲開越睢的觸碰。

他捂住自己的脖子, 上面仿佛還殘留著越睢指腹的觸感, 清清嗓子, 緩了緩,輕聲,「沒注意, 不小心喝了口風。」

這次聲音好多了,但比起之前的清越,仍多了分粗糲。

越睢:「去醫務室看看,拿點金嗓子也行。」

陳令藻點頭。

兩人走到小電驢旁邊,陳令藻把鎖打開,劈頭蓋臉被越睢戴上安全帽。

因為他的小電驢幾乎不出校園,所以安全帽幾乎只是個擺設,陳令藻疑惑抬頭。

越睢擋在他面前,握住車把,神情嚴肅得和上戰場似的,把他趕到后座:「我車技不好,你擔待點。」

「把頭盔戴好了,翻車能護著點腦袋。」

陳令藻眯眼笑,「我騎也沒事。」

越睢:「再喝一口冷風?」

陳令藻說快了,輕咳兩聲:「一個坑裡我不跌兩次。」

「祖宗,」越睢一把抱起「祖宗」,把他雙腿分開,放到車后座,點頭,「坐好了。」

越睢把陳令藻的畫板之類的東西都放到兩腿間,握好車把,手微緊,車輪緩緩轉動。

小電驢穩穩起步,只比步行快一點。

陳令藻和旁邊步行的同學對上眼,面面相覷,默契側臉。

陳令藻閉眼,用手捂臉。

脖子上的紅蔓延到頰側。

……越睢也是關心他,尷尬一點,那就尷尬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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