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令藻:「……?」
什麼和什麼。
越睢看他不信,自顧自道:「我不是正人君子。我是小人。」
越睢說著,他寬厚的手掌不知何時撫上陳令藻腰側,燙得陳令藻腰間都熱熱的。背後是牆,陳令藻比越睢矮了半個頭左右,這個姿勢幾乎是被越睢攏進了懷裡。
陳令藻掀起眼皮,懶懶看他。
越睢緊繃著臉對視,硬是頂著陳令藻的凝視,在陳令藻腰間摸了幾個來回,還控制不住輕捏。
陳令藻:「……好摸嗎?」
越睢厚臉皮:「好摸。」
說著還壓壓陳令藻翹起的發尖。
陳令藻無話可說,被越睢拉著進了旁邊的房間,「你在這洗漱吧。衣服我昨晚也給你洗了——在這,忘給你放屋裡了。」
「喏,牙刷。」
陳令藻接過牙刷,越睢把水也接好了,溫度剛剛好。陳令藻含一口,咕嘟咕嘟。
他剛才悄悄捏了捏自己的腰,沒肉,不太好捏。不懂越睢為什麼喜歡貼貼。
直男的喜好他不懂。
說曹操曹操到,越睢剛出衛生間,又進來一趟,堵在門口,壞笑叫他:「陳小藻同志。」
「唔嗯?」陳令藻開始刷牙了,口齒不清。
「那個衛生間沒熱水。」
陳令藻點頭,裝作信了他的鬼話。
熱水供應不全的話,綠洲早該倒閉了。
「我要衝個澡。」越睢直勾勾盯著他,「咱倆好這麼多年了,我是不介意你占我便宜啦——要不你跟我一起洗個?」
陳令藻看他一眼,叼著牙刷走到門口,哼哼兩聲,用腳踢踢他。
越睢低頭,喉結滾動,聲線下沉:「幹嘛。說話就說話,不要撒嬌。」
陳令藻緩緩看向自己的牙刷。
他是在刷牙沒錯啊。越睢近視了?
他點點自己的牙刷,再指指外面,意思明確:他出去刷牙,越睢自己在裡面洗。
「噢……」越睢眉毛耷拉下來,失望,「我還以為你要和我一起洗呢……」
他側開身,陳令藻往外走,回頭:「哼哼嗚嗚嗯!」
你快點洗!
越睢失意點頭:「知道了,我會快點洗的。」
「……不過你可以直接進來吐掉的。」
陳令藻舉著牙刷一頓:「哼?」
「因為愛情怎麼會有滄桑~」
越睢用歌聲回應他。
歌喉實在動人。
陳令藻肅然起敬,貼心關上門,把聲音隔絕在內,刷牙。
這麼動聽的歌聲,還是越睢一個人獨享比較好。
*
越睢訂的總統套房,陳令藻在屋裡轉悠了圈,找到另一個衛生間,吐掉泡沫,漱口。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越睢就洗完了。陳令藻甚至還沒來得及洗臉,越睢就裸著上半身,踢踏著拖鞋在另一個衛生間找到他,張嘴就是:
「你怎麼真不進去?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陳令藻:「我不是變態。」
沒有看別人全身光著洗澡的愛好。
「那我是變態,你現在要看嗎?」越睢把手架到腰間的浴巾上,揶揄,「看吧。」
陳令藻深吸一口氣:「……我不看。」
越睢很失望地嘆一口氣。
「咱倆好了這麼多年了,你還這麼害羞。是我不夠吸引你了嗎?」
陳令藻:「……」
「算了,」越睢垂眸憂傷,算好了自己側臉最好看的角度正好能讓陳令藻看到,「長江後浪推前浪,誰知道你被誰勾了心去,只讓我獨守空房。」
陳令藻:「我要換衣服。」
越睢立時收勢,歡歡喜喜拉著他又回到兩人睡覺的房間,把衣服遞給他,眼一眨不眨看他:「換吧。」
陳令藻把衣服換到方便自己穿的正確方向,看越睢好幾眼,手都準備解開衣帶了,越睢還不走。
陳令藻:「?」
雖然他不介意在越睢面前換衣服,但是他這麼盯著看,真的很奇怪。
看越睢毫不心虛甚至有點興奮的目光,陳令藻狐疑:「你要看我換衣服?」
越睢輕咳,矜持:「不可以嗎?」
陳令藻:「……」
來自直男的理不直,氣也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