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要是敢違法規定把張天寶放進了電視台,最大的可能就是被炒魷魚。張天寶再可憐,那也不是警衛造成的,與警衛完全沒有關係,嚴格阻攔無關人等進入電視台是警衛的工作,警衛不能因為同情就失業。
張天寶憤怒又痛恨的離開了電視台,世上到處都是壞人,法官,律師,警探,警衛,電視台,凡是不肯幫他伸冤的個個都是壞人,都該下地獄。
「我要是有超人的能力,就殺光了這些人。」張天寶看著雙手,無比的希望慘痛的遭遇能夠讓他覺醒異能,從而為女兒報仇,可是夢想只是夢想,他遭受了巨大的刺激,卻依然只是一個普通人。
張天寶在路上搖搖晃晃的走著,明明知道解決的辦法,竟然就是無法解決的痛苦吞噬著他的心。
「超人怎麼還不出現?」路邊有人在聊天。
「哪有這麼巧。」其餘人說著,在街上遇到超人的機率小的可以和被隕石砸中相比了。
「胡說,我有辦法一定會見到超人。」有人嚴肅的道,張天寶打了個顫,死死地盯著那個人。那個人毫無所知的繼續說笑:「我只要搶銀行,超人立刻就會出現。」一群人鬨笑,自從超人出現之後無數人細細的扒超人出現的比例,立刻發現很多莫名其妙的銀行搶劫犯被捕一定是超人出手,這搶銀行超人必到就成了網民們的笑話了,想要見超人,搶銀行啊。
鬨笑聲中,張天寶卻好像看到了一扇冒著白光的大門。
某個銀行中,一個中年男人惡狠狠的扯開了衣服,露出了身上可疑的鼓囊囊的圓柱體和電線。他揮舞著手裡的菜刀,厲聲道:「搶銀行!都蹲下,不許動!」
一群人愣愣的看著那中年男人,搶銀行肯定被超人抓住都不懂嗎?
「拿錢!不來我就殺了你們!」那中年男人厲聲道。寂靜的銀行中終於一片尖叫聲。
聽著悽厲的求救聲,那中年男人淡定了,悠悠的在椅子上坐下,點燃了手中的煙,超人很快就會到了,他終於可以伸冤了。
林亦凡最近很閒很閒,社會好像恢復了鎮定,但是影視公司死活無法開工。
「我們也想開工啊,可大明星、大導演、大影視公司、大投資人全部都跑路了,我能怎麼辦?」某個十八線導演大哭,他也想開工啊,可是決定影視圈的晴雨表的大佬們個個去挖地洞了,沒錢怎麼開工。
「我有錢,我自己投!」林亦凡怒吼。十八線導演同情的看著林亦凡,林亦凡從當紅小生墮落到跑龍套,又再次復起殺回二線電視劇明星行列,堪稱是一個傳奇,當然無法接受再一次墜落到泥土中,發一些狂也是預料之中。
「老林,我們認命吧,整個影視圈都完蛋了。」十八線導演淚光閃爍,就你丫的那點存款有四位數沒有?
林亦凡臉色鐵青,想想以前窮得沒飯吃的日子,還真的下不了手把全部財產投到影視圈的無底洞中。
「救命!救命!」他聽見了求救聲,無精打采的飛起,以後難道只能在救死扶傷和拯救世界的偉大道路上疾奔了?
「誰閒的蛋疼搶銀行?」林亦凡飛進銀行的時候氣不太順,惡狠狠的道。
一個中年男人歡快的道:「是我,是我!」雀躍的跑過去握住了林亦凡的手:「偉大的超人閣下,我可把你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林亦凡驚愕的看著那中年男人,又看了一眼被隨手扯掉扔在地上的瓶瓶罐罐,這個歹徒是為了見超人不惜坐牢的腦殘粉?
那中年男人顫抖著從口袋裡取出一張紙,小心的打開,高高舉起:「小人張天寶,有冤情稟告偉大的超人閣下。」林亦凡一眼就看到了寫在第一行的「狀紙」二字,以及最下方的血手印。
林亦凡有些恍惚了,這是在劇組拍古裝戲嗎?他自然而然的雙手放在了背後,身邊旋風飛舞,冷冷的道:「拿上來。」
那中年男人將狀紙遞到了林亦凡的手中,林亦凡仔細一看,傻眼了,竟然不是演戲?
胡晚晴趕到後第一時間聯繫大秦皇帝。
「這個案子是真的。」大秦皇帝查詢過後回答道。
「果然是真的。」林亦凡喃喃的道,看了一眼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的張天寶,自從毫無人性的砍了一大堆報假警的人的手腳之後,就沒出現過報假警的事情。
「這種事情為什麼這麼多異能者都不管?不是有異能者在主持正義嗎?聽說好些歹徒都被打殺了,為什麼這麼明顯的案件都沒人管?」林亦凡追問道。
胡晚晴聳肩,一來是新聞傳播的局限性,大秦新聞媒體不傳播案件,知道發生案件的人僅限於案發當地附近的人,在這各種信息頻繁轟炸的時代,獲得消息的渠道其實遠遠沒有想像的那麼廣闊,想要上網傳播某個消息也要看有沒有大V關注;二是張天寶的身邊湊巧沒有異能者,異能者畢竟是少數人,這個世界很大,不可能每個城市每個小區都配一個異能者,異能者想要刷聲望也要從身邊刷起;三是這案件太清楚了,沒有一絲的枉法,縱然有異能者與警方聯手破案也不會注意到這個案件。
林亦凡輕輕的嘆息,世界並不美好,但祝願大多數人的世界能夠美好。
「這個案子我接了。」胡晚晴淡淡的道,將狀紙小心的折好。
某個房間內,一個少年得意的在班級的同學群中發著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