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就是你打我!」楊林川憤怒的指著面前的胡晚晴。胡晚晴大驚失色:「遺忘光線失效了?不可能啊!」心虛的看周圍的一群同僚,一群同僚驚訝的看看四周,剛才不是在座位上坐著看熱鬧嗎,怎麼忽然到了楊林川的周圍了,楊林川怎麼又一頭的血了,發生了什麼,難道真的是胡晚晴打人?公司里有這武力的也就胡晚晴了。
楊林川痛苦又欣喜的看著胡晚晴:「你毆打上司,我一定開除了你!我還要報警,讓你坐牢!」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周圍的人也是一臉茫然,只要咬定是胡晚晴打人,胡晚晴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胡晚晴看看周圍的同僚臉上的茫然,再看看楊林川眼中的得意,懂了:「你丫不是看穿了真相,是想隨便誣陷我?不對,也不算誣陷我。」
楊林川和一群同僚瞬間抓住了重點,死死的盯著胡晚晴,真的是胡晚晴打的?
「PIU!」白光再次漫天。
胡晚晴坐在了座位上,距離楊林川三米遠,驚愕的道:「楊經理,你怎麼流血了?」就不信距離這麼遠還能咬定是我做的。
楊林川捂著流血的鼻子,看看近在咫尺的一群技術部手下,再看看距離三米遠的胡晚晴,毫不猶豫的道:「你們都看見了,是胡晚晴動手打我的!」一群同事尷尬的哦哦,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胡晚晴對楊林川佩服極了,誣陷也能誣陷到真兇的頭上,都不敢這麼演。
「PIU!」白光第三次漫天。
「啊啊啊!」楊林川痛苦的慘叫,身邊十米內一個人都沒有,技術部的人要麼坐在十米外的座位上,要麼站在更遠的地方。
「楊經理,你怎麼了?」一群同僚沒時間細想為什麼出現在這麼遠的地方,驚愕的看著一頭血的楊林川。
「是胡晚晴打我!」楊林川大叫。
「不是吧,憑什麼說是我打的?」辦公室最遠的角落,胡晚晴驚愕的抬起頭來。周圍的人雖然不知道胡晚晴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但是看看距離就知道楊林川絕對是胡說八道。
有人指著地面:「那是石灰嗎?」眾人看天花板,天花板上露出了一段水泥,有一些石灰正在淅淅索索的落下來。眾人心中雪亮,楊林川走霉運,被劣質天花板砸了腦袋了,看楊林川的眼神就有些鄙夷了,這都要扯到胡晚晴身上,果然是有心踢掉胡晚晴啊。
好些人看胡晚晴的眼神充滿了同情和安慰,有我們在,絕不讓渣渣飯桶楊得逞。
胡晚晴看看周圍同僚的關切目光,沒臉見人,低頭站牆角。一群同僚更加的同情胡晚晴了,這是受了委屈,對著牆角流淚?立刻有人憤怒的看楊林川,被天花板砸了都說是胡晚晴乾的,太無恥了。
楊林川愕然,誣陷失敗?「啊,好疼!」他立馬慘叫,轉移眾人注意力。
「還愣著幹嘛,快送楊經理去醫院啊。」胡晚晴面對牆壁大聲的道。
眾人一齊哀嘆,被人誣陷還想著送人去醫院,這真是包子啊。
胡晚晴繼續面壁思過:「知道技術部有多麼的不容易!我因為天天加班,極度疲勞,全身肌肉抽筋,貼了一身的膏藥,楊經理因為上班不幹活,睡覺都在想怎麼打小報告,消耗精血,太過勞累,全身都流血了!」
一群同僚面無表情的點頭,以為胡晚晴是包子的可以歇歇了,人家根本是抓住一切機會打擊對手啊。這麼說,轉頭面壁是因為被楊林川誣陷了,想要動手打人,所以強行克制?
有人低聲對胡晚晴道:「笨蛋!你現在打他也沒事。」被人誣陷,激動地打人很合理的,警局怎麼說不知道,公司內部肯定不會因此追究的。
胡晚晴憂傷的看同僚們,相信我,我下流無恥墮落頭頂生瘡腳底流膿雙標偽聖母綠茶婊誣陷忠良陷害好人,我是在自我反省。
辦公室內鬧哄哄的,一群人急急忙忙的送楊林川去醫院。
胡晚晴看看瞬間空曠了不少的辦公室,只覺自己真的墮落了,剛剛完成了「拳打南山敬老院」,又達成了「敢做不敢當」的成就,她都要開始鄙視自己了。
「唉,我這是怎麼了?」胡晚晴趴在辦公桌上,膏藥和藥水的氣味直衝鼻間。最近看似過得很豐富多彩,其實壓力大得沒邊,神經崩得緊緊的,以至於心理有些扭曲了。
主持正義沒有胡晚晴想像的容易,正義很容易被表面現象蒙蔽,導致了錯誤的結果,比如那個被牽扯進來的警局總局長,不作為是整個體制的問題,就算警局總局長拼命的抓碰瓷,法院和檢察院不理會,又能怎麼樣?把一切壓力都放在警局總局長身上,她就真的沒有做錯?胡晚晴有些不敢深入思索。
超人的背後又是什麼呢?這隻神秘的超人手錶的背後是領先地球幾千年的超級黑科技,這黑科技的擁有者的目的是什麼?胡晚晴同樣猜不出來。
她趴在座位上,聽著辦公室里有同事說著楊林川受傷的事情,心裡有些佩服那些傻大膽的老頭超人。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想,竟然就這麼過了幾十年,是說無知者無畏,還是說福大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