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会无端想到明仪郡主。
不经意地动作,檀允珩看的唇角缓缓浮了一笑,“陆司昭回到府衙上,记得把苏鸣请回府衙当差。”
最后一个话音还在陆简昭耳畔,檀允珩便放下了帷裳,偌大的瑞亲王府,不可能丢人的,何况是陆简昭这么个风光人儿,南承誉早派丫鬟故意从她身边过,一板一眼详谈着陆世子与南承蕴交谈甚欢,不然哪个府上下人能在背后谈主子闲话,怕不是嫌命太长。
苏府帮着妙亲王府做事,还是她告诉陆简昭的,妙亲王乃小楼国外孙,即便小楼国归顺,也改不了小楼国擅毒实事,甚至南祈繁华,对解毒依旧薄弱,不然小楼国早被打到归顺,何必等到最后一战。
六位亲王,都是自恃清高的主,妙亲王自然也不例外,早年苏御史从地方小官入都,是妙亲王独道的眼光提携着,不然陆夫人不可能去了趟苏府就中了毒。
她不知瑞亲王为何知晓此事,可既然祭了王政安的狗,轰动司昭府,甚至百姓上府衙作证之后的交谈,也被湮熄,如若不然百姓中早就传开了,看王府不顺眼的朝臣,弹劾的折子必不可免,一切都想凭空消失那般无二。
除了杀鸡儆猴外,更还阻陆简昭查陆夫人中毒一案,牵扯不浅,瑞亲王一脉同气连枝,家中子女更是一条心,尊着南承誉这位长哥,葫芦里卖的药无非龙椅,拉拢陆简昭,无外乎握了南祈军中要务,那么陆夫人中毒,瑞亲王府必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诚心实意,方能打动人心。
不知不觉中,暮色四合,红了天边。
檀允珩下衙后,换了自己衣裳,怀中抱着一个刻有八宝纹的黄梨木锦盒,踩马凳上马车,“刘伯伯,去我哥哥府上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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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下人正在有序不乱掌灯,一衣着玄色锦缎圆领袍的男子坐在院落秋千上,端详着只有男子双手抻开那么大的一件襁褓女婴穿的红色小袄。
云霞不再弥留,黄白交错,大皇子府灯火通明。
檀允珩拿着锦盒刚踏上她哥哥嫂嫂所住的云院长廊,远远就看着她哥哥坐在秋千上,看手中执物入迷,她没吭声,打算直径进屋找嫂嫂黄知云说说话。
她嫂嫂昨儿进宫陪皇后用晚膳,顺带等哥哥一同出宫,没由来犯了恶心,请太医来一瞧,才知怀有两月身孕,尚未坐稳,消息传到长公主府,母亲和她一并得知嫂嫂爱上吃甜口食物,这不今儿一大早做了惯常她爱吃的糖人来,让她下衙后带过来。
檀允珩刚打算抬脚跨门槛而进,就被哥哥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