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無處宣洩的仇恨,一下全被澆築在身上,讓他徹夜難眠,恨不得食她肉拆她骨,讓她如他娘親一樣,今生不得善終。
他要她卑微求饒,要她後悔!
沈長生看不見這人的表情,也猜不到他此刻在想什麼,只知道他停下了腳步。
沈長生環顧四周,盤算著該如何逃出去,她此刻猶豫的是,她現在身無寸縷。
還沒有待沈長生想到,原本立在五尺之遠的人,瞬間如殘影一般,幾個閃動根本看不清,就幾息的時間。
等沈長生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人拽著頭髮,從浴池之中拉起來被迫仰望著,半個半個身子都探出水裡,然後她想要掙扎。
脖子上冰涼的觸感讓沈長生呼吸一滯,原本想要痛呼都被咽下去了,生怕自己動一下,脖子便被割破。
「怎麼不叫了?」出口的聲音啞的像是磨樹皮一般,讓人判斷不出來這人是什麼年齡的。
沈意奴透過面具,將目光落在沈長生的臉上,帶著嗜血狂熱,他喜歡看見明明頭髮被他拽得生疼,面色都疼變白了,卻硬生生的沒有驚呼出來,是怕死嗎?
他有些可惜的想著,要是沈長生驚叫出聲了,他就一刀給她個痛快,了卻心愿,可惜沈長生偏生的要和他玩會兒。
頭髮被人拽得生疼,沈長生緊閉雙唇不出聲,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是痛的。
而且她不能讓人知道,有一個陌生男人在她的浴室之中,就算是五十張嘴都說不清了,因為該看的都快被看光了。
沈長生倒是忍得痛,拽了一會兒,沈意奴就失去了興趣鬆了手,直接將沈長生頭按到浴池之中。
等到沈長生的極限後,再把她拽出來,反反覆覆的讓她感受生和死來回切換,沈長生此刻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她算是徹底看出來了,這個人對她是有殺心,但是比起殺心,他好像更喜歡折磨她,那就是有機會活下去。
「沈長生,你猜猜過幾天京都,會發生什麼喜事?」
突然他鬆開沈長生,沒有他的力道支撐,任由著沈長生跌落池中,鬆軟的趴在池壁上喘氣,渾身狼狽不堪的。
沈意奴拍拍手很是厭惡,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態度,睨視狼狽萬分的沈長生。
沈長生被磨得無絲毫力氣,只能伏在池壁上大口呼吸著,臉色難看極了,玩人也不是這樣玩的。
剛才好幾次,她都感覺這個人狠意要淹死自己,每次在她以為自己要被淹死之際,都會被再次拽上來。
「沒想到,你渾身的痕跡倒是……挺下/賤的。」
沈長生身上很快浮現起紅痕,都是剛才在池璧上磕的,有種**美感,沈意奴半眯著眼睛打量,冷笑出言。
他的言語之惡毒,沈長生沒有空搭理這個人,聽見著話,不由得心裏面騰出怒氣,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
將沈長生的表情收在眼底,面具之下勾著唇冷笑,再次蹲下去,好心的伸出手,將沈長生面上覆蓋的濕發撥開,露出她一臉屈辱的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