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鄭貴妃與皇后兩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良妃目光一閃,哭著跪在西齊帝腳下,抽噎道:「皇上,您可要為昭兒作主啊……昭兒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墜馬,這事它定有隱情啊……皇上。」
見良妃哭的實在是傷心,西齊帝難得的心軟將她扶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放心,朕自會徹查。」
西齊帝看了看周圍圍著的皇子,深深的看了端王與衛榮一眼,半晌,看著衛榮,道:「老五,昭兒墜馬時,你在何處?」
衛榮淡定的說道:「父皇,兒臣去給王妃送東西,便一直呆在了行宮裡。」
「什麼東西需要你親自去送?」
衛榮不經意的看了看一旁的元保兒,回道:「回父皇,是一隻白貓,我見它毛髮雪白,沒有一絲雜質,便心血來潮的想著親自給王妃送去。」
當陳王墜馬後,其實西齊帝已經派人去查了各個皇子的行蹤,自然知道衛榮並沒有撒謊,而且獵場的人將白貓誤帶來這件事,也是偶然的,所以衛榮確實與這事沒關係。
西齊帝掃過衛榮身旁的元保兒,見她的好奇都快寫在臉上了,更加確信了,衛榮確實與這件事無關。
西齊帝慢慢的收回視線,看著秦王道:「那就老二與老五,去查查這事到底是人為還是意外。」
秦王與衛榮趕忙領命。
等幾人走出陳王的行宮外,一陣涼風吹過,秦王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衛榮看出了秦王內心的不平靜,說道:「二哥不必擔心,父皇叫我們查,咱們查便是。」
秦王看著衛榮,憂心道:「只怕那人敢做,便不會留下痕跡的。」
衛榮看著秦王,半晌,輕笑道:「我們查不出來也無妨,若是咱們比父皇的人還厲害,怕才是真的有問題了。」
秦王猛地一怔,半晌說道:「竟是如此!」
見秦王想明白了,衛榮才與元保兒相攜著離去。
等衛榮走後,秦王才後怕的與秦王妃道:「我原以為父皇叫我與衛榮去查這事,是心裡已經打消了對我們兩個的懷疑,卻不想,這又是一重的試探。」
秦王妃安靜的看著秦王,替他擦掉了額頭的冷汗。
秦王看著秦王妃,自嘲道:「我果然不行,這彎彎繞繞的,我真的有時候看不明白。」
秦王妃安慰的替秦王揉了揉太陽穴,溫柔道:「咱們本就沒想與他們爭什麼,不明白就不明白。」
聽著秦王妃的安慰,秦王下意識的放鬆了身體,確實,自己也不奢求那個位置,想那麼多也沒用。
等衛榮與秦王將沒查出來的結果報給西齊帝後,這事便相當於過去了,當然,西齊帝自己派人查的結果如何,他倆就不知道了。
只知道後來宮裡的一位蘇婕妤,因為犯了事被打入了冷宮,這事就算是結束了。
發生了陳王墜馬的事情,這秋獵自然不能再繼續下去了,眾人也只好興致沖沖的來,又匆匆忙忙的回去了。
良妃宮裡,良妃倚在太妃椅上,冷聲問道:「那蘇婕妤背後可還有別人?」
「娘娘,查不出來,只知道陳王的馬,經手的宮人是曾經與蘇婕妤一同進的宮,後來蘇婕妤她好運的被皇上看上了,封了婕妤,那和她一起的宮人後來被內務府分去了行宮那邊。」
「一點痕跡也查不出來了?」良妃皺眉問道。
「沒有了。」良妃身邊的大太監道。
「廢物。」良妃揮手將手裡的茶杯朝著下面的大太監砸去,那人趕忙磕頭道:「娘娘息怒,即便查不出來,能有這個手段的,左右不過宮裡的那幾位罷了。」
良妃聽到這,才收斂了面上的怒氣,示意那大太監起來,道:「你說的沒錯,皇后與本宮一向沒什麼衝突,淑妃是個蠢貨,只愛嘴上說,卻沒那個膽子,這事左右出不了鄭貴妃與太后兩人之手了。」
此時被良妃念叨的鄭貴妃,也與太后正說著這件事。
鄭貴妃苦惱道:「只一個蘇婕妤絕對做不成這事,可這後宮裡還有誰有這般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