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榮隨手拿過一本,翻了翻,卻越看越感興趣,都是些兵書,甚至有的上面還有批註。
【作者有話要說】
元保兒:是誰在肖想本宮的男人?
第30章 情話
兵書里批註的字體還有些稚嫩, 書頁都卷了邊,卻又被一一撫平,可見主人的用心。
衛榮看了幾章, 上面的批註雖然字體稚嫩,剛開始的內容也是有幾分幼稚,可越往後翻, 就會發現, 批註的觀點越來越獨到, 可見元保兒也不是生來就會排兵布陣的, 也是一點一點用功的結果。
衛榮放下手裡的書,「北境人都說,王妃第一次上戰場, 就能冷靜的分析戰況, 說你是天生的將軍。」
元保兒一一收起床上的書,聞言,眼裡閃過一絲自嘲,「哪裡有什麼天生的將軍, 當初第一次看到戰爭,我不過十歲左右, 就要眼睜睜的看到流血和死人, 可我卻只記得當時邊境的黑煙了, 因為我不敢回想。」
「後來, 晚上我與秦櫻躲在廚房裡, 一邊哭一邊啃烤雞, 秦櫻說, 只要嘴裡不閒著, 就沒時間哭了。」元保兒笑笑, 抬頭看著衛榮接著說道:「其實都是騙人的,我倆吃撐了不說,還被秦元帥發現偷了軍營里的雞,挨了好一頓打。」
「你小時候還挨過打?我以為,你是被寵著長大的。」衛榮看著燭光里的人,看到那因為收拾書而露出的半截手臂,眼神一暗,一個沒忍住,將人抱進了懷裡。
元保兒拍了拍衛榮的後背,示意他鬆開些,等衛榮裝模作樣的鬆了些,便也放任了。
「當然挨打了,扎不好馬步,不給飯吃,背不出兵書,被打手心,練不好槍法,就要練到好才能休息。」元保兒嘴上這樣說,面上卻幸災樂禍道:「不過好在,每次都有個秦櫻陪著我,也不算多麼苦吧,畢竟一個人就會覺得苦,會想放棄,但兩個人都一起苦,就會覺得心裡有個安慰了,便也堅持了下來。」
衛榮皺了皺眉,心疼的摟著元保兒,「你們兩個姑娘,還那么小,誰那麼狠心,就真的下手打了,就沒人想過不讓你那麼辛苦嗎?」
元保兒斜睨了衛榮一眼,「東元可不分姑娘還是小子,而且,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責任,都有想要做的事情,心疼可以,卻不能溺愛,我們是小,卻也不是永遠都小,總要長大的,小時候吃苦,是為了長大了有能力擔起身上的擔子。」
「你們西齊人,對繼承人的培養,不也是很嚴苛嗎。」元保兒看著衛榮,嚴肅道:「難道你也認為,女子只能在家繡花?」
衛榮親了親元保兒的眼睛,道:「我以前沒去北境時,確實是這麼想的,畢竟我是西齊人,學的也是西齊傳下來的觀念。可當我在北境見到你時,便不再這麼想了,這一點,西齊不如東元。我也理解了我舅舅寧國公,為什麼非要找一個東元的妻子不可,想來,一個能與自己並肩站在一起的人,確實是致命的誘惑。」
元保兒聽完衛榮的話,笑的像一隻偷腥的貓一樣,挑起衛榮的下巴,得意道:「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向我說情話嗎?」
衛榮反手將元保兒壓到了床上,「我的王妃,我可是一直在對你說啊。」
等完事後,衛榮抱著元保兒去了淨房,大大的浴桶里布滿了花瓣,還有蒸出來的熱氣,元保兒被衛榮放進去,兩人相擁而坐。
元保兒像只無骨的貓一樣,靠在衛榮懷裡,一頭青絲散在水面上,眼角處微微泛紅,那雙平日裡銳利的丹鳳眼,此刻舒服的半眯著,就像是山中吸飽了精氣的妖怪。
衛榮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元保兒的頭髮,貼在她耳邊低沉道:「剛才我從書房過來,你猜我遇到了什麼趣事?」
元保兒小小的打了一個哈欠,「什麼事?」
見元保兒面上有些困了,衛榮隨手從一旁的架子上拿過一身長衫,快速的穿上後,才小心翼翼的將元保兒抱了出來,用毯子裹好,抱著人回了臥房。
將人放在床上,拿起手邊的絹布,,一邊替她擦拭頭髮,一邊道:「有人試圖勾引本王算不算趣事?」
元保兒挑眉看了一眼衛榮,笑道:「那看起來是沒有得手。」
「那人怎麼比的上王妃天香國色,有了王妃,天下任何人都入不得本王眼了。」
衛榮說完,元保兒面上一笑,勾著衛榮的手,使了個巧勁讓他坐到了自己身邊,一手拿開衛榮手中的絹布,輕輕巧巧的偷了個吻,得意的又坐了回去:「這人既然值得你特意提了一嘴,想來是有什麼隱情?」
剛才元保兒的一番動作,另衛榮心裡止不住的滿足,手上卻也不忘替元保兒接著擦拭頭髮,「這王府里的下人,有幾個主子,想來值得你查一查。」
「我原以為你這樣精明的人,是不會允許別人染指你的私人領域的,卻沒想到……」元保兒話落,衛榮低笑一聲:「自然不會允許別人染指,所以那些人背後的主子是誰,我都知道,不清理他們,是因為沒有理由,也不想太過張揚,引起別人的注意。」
元保兒看著衛榮,嗤笑道:「所以,我來了,你就有理由了?」
衛榮點點頭,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