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做奴才的,病了也要為主子分擔的,更何況,我也算是跟著王爺從宮裡走出來的,自然也能在府里做些主的。」
「放肆,這府里,除了王爺王妃兩位主子,何時輪到你這個老奴才做主了。」代戈怒道。
「代戈姑娘你別那樣說,你是東元來的,自然不知道我們西齊的規矩。」蔡嬤嬤橫生說道。
「代戈你別和她多費口舌,這樣認不清自己的奴才,在咱們北境,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代金拉住代戈,生怕她一個衝動一腳踹過去,倒不是怕踹人有什麼麻煩,而是怕代戈將她一個窩心腳,踹死在大廳里,公主大婚還不出三天,鬧出人命來,那得多晦氣。
元保兒不欲與個奴才多費口舌,看著福管家道:「既然本公主沒這個資格,你去把外面的江十九叫進來,讓他將這位比主子還尊貴的蔡嬤嬤,交給瑞王,讓他去處理。」
等江十九將蔡嬤嬤帶走後,元保兒慢悠悠的看了一眼大廳里的人,道:「本宮不喜歡這樣自作主張的奴才,你們一個兩個的要好自為之,再有下一次,本宮不介意給你們個痛快。」
眾人趕忙跪下道:「奴才|奴婢不敢。」
等人陸陸續續的離開後,一個王府的管事,湊到福管家身邊,問道:「咱們這王妃氣勢真強啊,感覺和王妃相比,王爺都沒有王妃可怕。」
福管家是個消息靈通的,趕忙道:「別胡說,這話我只和你說啊,咱們這王妃在東元是上過戰場的,臨來咱們西齊時,聽說坑殺了北周俘虜兩千人,生生活埋的啊,你小子以後做事機靈點,別得罪王妃,要不得,連王爺都保不住你。」
大廳里,江十九去而復返,抱著一堆府里的帳冊進來,放到桌子上,道:「王妃,這是咱們府里的所有帳冊,王爺說,以後就麻煩王妃打理了。」
元保兒隨意的翻了幾下,發現除了府里的外還有外面鋪子的以及衛榮自己私人的庫房帳冊也都在,元保兒笑道:「你們王爺這是把自己所有的財產交給我了,也不怕我糟蹋乾淨了。」
江十九笑眯眯道:「王爺說,要是王妃糟蹋了,那他就只能靠著王妃的嫁妝度日了,為了讓王爺以後不被兄弟笑話,還請公主仔細打理。」
元保兒看著能說會道的江十九,再次嘆氣道:「你這機靈的人,是怎麼到了衛榮身邊的,合該跟著我才是。」
話落,衛榮從外面進來,笑著插話道:「什麼你的我的。」
元保兒挑眉看向衛榮,笑著重複道:「我說,江十九是個機靈的,合該跟著我才是。」
衛榮看著元保兒,配合道:「我的好王妃,難道本王一個還不夠,王妃還想要別人嗎?」
「噗,看你這樣子,原來是上行下效啊。」元保兒示意代戈和代金抱著桌上的帳本,慢悠悠的轉身向臥房走去,邊走邊說道:「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哩。」
這一天,元保兒都在看帳本,等轉過神來,已經到了晚上了。
與衛榮用過晚膳後,元保兒想起來,似乎早上聽那蔡嬤嬤說,雪月閣那位夏通房似乎是病了,於是吩咐代金去看看。
至於那蔡嬤嬤,元保兒沒去問衛榮是怎麼處理的,倒是衛榮主動道:「那蔡嬤嬤不用管她,我已經讓人將她送去莊子上了,以後,你不會在府里看到她了。」
元保兒瞪了衛榮一眼,笑道:「你這是在討好我嘛?」
衛榮也笑道:「是呀,我這麼討好公主了,公主今晚可要讓我上床啊。」
旁邊的丫鬟聽著兩人的對話,羞紅了臉,元保兒笑著問道:「碧青許配人家了嗎?」
衛榮看了一眼收拾桌子的碧青,道:「有了,是王府下面一家綢緞莊的管事家的兒子,今日你應該見過的。」
元保兒想了想,道:「那管事是個老實的,至於他兒子,想來也是個不錯的。」
「是個能幹的。」衛榮點點頭。
元保兒笑盈盈的看著碧青道:「那何時出嫁?到時候我給你添上些東西,讓你風光著出嫁。」
碧青羞的跺了跺腳,嬌聲說道:「回王妃,今年九月份。」
元保兒想了想,道:「如今是五月份,快要進入六月份了,也不遠了,到時候做個管事娘子,也是好的。」
等將碧青調戲出去後,衛榮眼神怨念道:「沒想到,王妃還是個男女通吃的。」
元保兒啐了衛榮一口,道:「快去洗漱吧,要不今晚別想上本宮的床。」
衛榮彎腰行禮道:「是是是,我的公主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