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姓於,叫於雷。
原來是省強戒所一把手,由於政績比較不錯,年年高升直至進了省司法,後來由於年紀到了平台,升不上去,於是平調進了省監獄做了一把手。
省監獄長級別一般都很大,雖說是下屬省司法,但實際管轄都歸監獄管理局。
而暨山省省監獄是國內唯一兩個直接隸屬於司法的監獄之一。
監獄裡其中關押了一些貪污犯和經濟犯罪。
這些犯罪份子被捕之前,身份地位都比較高,雖然進了監獄,但仍然還是有些勢力和關係網的。
所以能在這個地方當上省監獄長,手腕必須得硬,工作忠誠度一定得高。
而於雷就如同他的名字,是個雷厲風行,老道幹練的老頭。一身警服站在省監獄的大門口,像個威武石獅,雖不言語但鎮壓四方。
省監獄下屬十監,分東三,北三,南三,西三,和女監獄。
燁黎生之前被關押在東三監,一般是三教九流收監處。嘎
「您好,久仰大名。」陳墨一走下車,就一改往日冷淡表情,主動伸手靠近,「國安cit09,組長陳墨。」
也是畢竟於雷屬於廳級幹部,身份比我們不知道高了多少,為了工作好開展,陳墨還是得笑臉相迎。
我也跟著走上前,禮貌伸手,「您好,國安cit09,林冰。」
「陳墨!!!」於雷捏著陳墨的手,眼睛一直盯在她手上的胳膊上,眉眼嚴肅,但嘴上叫的倒很氣惹,「幾十年未見,變樣了!」
幾十年未見?
原來陳墨和於雷早有緣份。
「您老身體近來可好!」陳墨眉眼言笑,我看的出來這不是她裝出來的。
「好!身體好著呢。」於雷伸手和我相握,在我的手上拍了拍,小聲說了句:「辛苦。」
說完他立馬轉頭,話題直接轉向陳墨那可憐的胳膊,皺眉說道:「辦案,怎麼還把胳膊搞成這個樣子?」
陳墨尷尬朝自己的胳膊一瞥,點頭不忍說道:「是我自己沒注意碰到了,不打緊。」
於雷搖搖頭,伸手拍在陳墨的肩膀上,一句話給陳墨問紅了臉,「還沒結婚?」
陳墨愣了半秒,半天沒說出話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今也會有人一句話給陳墨吃癟,看她那紅透了的耳根,我在心裡暗笑。
「沒呢。」陳墨憋了半天,才憋出兩個字。
於雷放在陳墨肩膀上的手,用力捏了捏,「別光忙著工作!於傑都結婚了,要不是當年你們兩個沒看對眼,不然現在你都得叫我爸了。」
噗——
「原來咱們陳隊和於廳還有過這樣一段淵源呀。」我挑了個眉,跟在兩個人後面。
「是呀,當年我和你們陳局在一個地方工作,你們陳隊和我兒子可是呢。」於雷回頭看我。
陳墨咳嗽一聲,「於廳,您就別開我玩笑了,我們今天來可是辦正事。」
「對對對,辦正事。」於雷走在我們前面,將我們帶進了監獄的大門。
一路穿過監獄正廣場,我們走進辦公室大樓,跟著進了電梯一路到了頂層。
於雷辦公室在走廊盡頭,辦公室還挺大,裝修不錯。
「坐。」於雷伸手指著沙發,示意我們兩個坐下。
我和陳墨並排怪怪的坐好,於雷找了秘書倒了兩杯熱茶,擺在桌子上。
於雷用辦公室內線打了一通電話,語氣不算客氣,「叫三監區的人來一下,指揮員也叫來。」
講完電話,他便坐到了沙發上,對著我們開場白很直接,「前兩天你們查案的時候,你們局長給我打過電話了。關於三監區的燁黎生減刑的事情,我們也是跟檢察院和法院兩個部門聯繫過了,明天他們也會派人來和你們對接。」
「謝謝於廳了。」陳墨拱手。
我們和於雷在辦公室聊了大半天,把監獄整體的情況摸了一遍。這才知道這三監區是整個監獄當中最難管理的監區,裡面除了外省送來的要犯,還有掃黑時遺留的黑惡實力,還有國外罪犯。
雖說三監區人勢暗波涌動,但總也要有人制衡。
於雷算是聰明人,時不時調換三監區內的服刑人員,讓勢力交換,燁黎生就是被調換來的小魚小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