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事在旁邊聽著陳墨電話里講的專業術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找車啊!!!」我對著那位同事催促道,「快啊。」
同事反應過來,將手中的車鑰匙交給我,指了指旁邊的車說道,「好的好的,你們開這輛車!高速執勤車!」
陳墨掛了電話,往主駕走,邊走她還指著小劉和王安,「你們兩個不要去。」
「小劉你負責配合交通局觀察路況。」
「王安你負責聯繫工廠,王川家庭成員了解情況他的身體情況。」
「你和我走。」陳墨看都沒看我,拉開車門直接坐了進去。
好嘛!現在徹底變成雙宿雙飛了。
女警版的《瘋狂的麥克斯》
我一路小跑到副駕,手上還拿著無人機遙控平板,飛機落在執勤車的頭頂上,隨時等待著起飛。
一路上,陳墨拉著警燈瘋狂追趕。
我不敢和陳墨多講一句話,因為我側方位的私家車,幾乎以不到一秒的速度被我們甩在身後,甚至都甩出了幻影。
現在已經不是《瘋狂的麥克斯了》
現在是F1一級方程式陳大賽車手。
追了大概十幾分鐘,陳墨就跟上了王川。
「我們要確認一下,他現在精神狀況怎麼樣,如果燁樺真的死在他旁邊,車子還剎不住,他會崩潰的。」陳墨和我商量對策。
「我們得先確認車廂里有沒有受害者。」我著急在目前不清楚失蹤女孩的下落。
「你不能先確認受害者的情況,」陳墨反對我,「他曾經被遺棄過。」
陳墨說的有道理。
兒童時期發生過嚴重的遺棄情節,青春期會出現嚴重自廉感,成年之後對待外界事物極度敏感。
更何況王川現在已經在生死徘徊了。
失去對車子的控制會對他的精神產生高壓作用,旁邊燁樺如果真的死了,那他則是在高壓中還伴隨驚恐。
如果身體出現異樣情況,精神會直接崩盤。
「你來和他談判。」陳墨沒看我,冷著一張臉。
「組長,我不行。」我開始打退堂鼓,發自本能的抗拒。
我不是談判專家,一句話沒說話,很容易出事。
陳墨兩手扶著方向盤,頭轉過來看了我一眼,「你可以的。」
她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但說話語氣卻異常的堅定。
「王川現在一定非常害怕,你只要穩定住他的情緒,讓他把車裡的情況告訴我們就行了。」陳墨開始給我指導談判內容。
「如果搞砸了呢?」我是一個不願意賭命的人,做任何事情我都希望得到一個能夠接受的成果。
陳墨沉默了。
我能感受到她油門有些鬆動,好久她聳肩扔來一句,「我看過你的心理素質評估,你是安全局除了我之外的最高分,以後遇到的麻煩還有很多,難不成每次都要打退堂鼓?」
……
不愧是冷臉冰山王,這個時候都不發揮組長作用,用她的溫暖融化組員,反而用擺事實講道理的方式來逼我就範…..
「時間不等人,林冰。」陳墨眼睛死死盯著前車,將警報按下。
聲音響起,算是這場談判正式開始。
我深呼吸,將心態擺正。
操控著無人機飛到王川主駕駛座位旁的車窗。
王川整個人頭髮凌亂,我能通過監控看到他額頭大滴汗珠往下落。
汗液划過他的眼睛,王川焦躁地伸手摸掉,動作幅度很大,看來有些心態已逐漸失控。
我跟著他平行飛了一會,他才反應過來,轉頭看來的時候被嚇了一激靈,運輸車在高速上晃了兩下。
我按下通話鍵。
「王川,我是暨南公安的刑警,你是否能聽到我講話。」
無人機的喊話的聲音很大,我在車內隔著玻璃都能聽見回音,證明王川肯定能聽的到。
王川用一隻手用力拍打窗戶,另一隻手扶住方向盤。
他一邊看向前方道路,一邊扭頭似乎是在對我說話。縣朱服
沒有聲音,我只能他的唇語來猜測。
只可惜他有些太激動了,嘴巴張張合合,語速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