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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達響起。
申清開始互相傷害了。
我不敢回答,只是面帶微笑地聽著。
「但也不知是怎麼,突然之間…..」
「Stop!」陳墨突然站起身打斷了她媽,凝視著我們,「我認輸,您快去熱菜吧。」
申清對陳墨的主動示弱表示滿意,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點點頭,「沒問題。」
……
我看著母女兩個人推拉之爭。
合著我又當了一次工具人。
舌頭頂著腮幫,我氣鼓鼓地瞪著陳墨,陳墨無視我的維權,轉身又坐回落地窗前看起了文件。
等到菜熱好了,陳局也趕回來了,父女倆和和氣氣坐上餐桌,四人拿起筷子準備享用晚餐之時,
我和陳墨的手機同時開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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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比我動作快,掏出手機立馬放下筷子,瞄了我一眼起身。
我拿過自己的手機一看,是cit辦公室座機電話號碼。
我把夾起來的紅燒肉塞進口裡,隨後放下筷子,起身準備走。
坐在我們對面的夫妻眉頭緊皺,尤其是申清,她鐵著一張臉。
「這是又準備出現場?」
陳局默不作聲,他知道什麼情況,但又不好發言,伸手想要安撫自己老婆,卻被申清狠狠地剜了一眼。
「你們公安系統是沒人了是嗎?這飯都吃了兩次了,每次都吃一筷子?」申清氣的不輕,把我們的筷子拿起來看了又看,「是這雙筷子下詛咒了是嗎?趕明我就去扔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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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阿姨。」我一臉歉意。
申清不好對我發火,伸手對著陳局一頓猛錘。
「林冰和我在一起。」陳墨接著電話,一臉嚴肅,「好的我們馬上趕過去,其他人通知….?」
陳墨背影已經消失在餐廳,夾著手機蹲在玄關處換鞋。
我也趕緊跟上她的腳步,換好鞋一路小跑進車。
一路上我們也沒說話,陳墨在市區狂踩油門,最後剎停在軍用機場。
王安和小劉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孫濤蹲在一邊看像是菸癮犯了。
「飛機上說。」陳墨沒空打招呼,揮揮手往飛機上鑽。
一行人在飛機上落座。
小劉很顯然是第一次坐軍用飛機,眼睛四周觀察著,嘴裡發出感嘆聲。
「暨南市發生一起連環殺人案,我們需要去確認情況。」陳墨拿出一個平板,將畫面跳量,一群人圍了上去。
「三天前警方接到報案,在河邊蘆葦盪發現屍體,屍體呈臥式擺放。」
「剛剛警方又接到報案,在荒郊有發現同樣的屍體,屍體呈同樣姿勢。」
平板電腦上顯示屍體照片。
我看了一眼,這個姿勢很奇怪,兩個女性屍體側臥,兩個手交叉擺在地上,形成一個弧度。
歪著頭,我把視角變換去看,「她們手擺放的位置,像是在抱著小孩餵奶。」
陳墨點點頭,肯定我的回答,「受害者類型基本相同,長發女性,20歲左右,大學生。」
「這種特異的擺放,是兇手的標誌簽名,所以警方斷定為連環兇殺,警方還沒確認第二個受害者身份,但他們沒有在現場獲取到dna,指紋,腳印。監控也無法捕捉兇手行徑路線。」
「國安系統警報此案升級,我們需要協助偵破。」
「第一個受害者身份信息同步給我,我可以先查查。」fi端著他的電腦,坐在離我們兩米遠的距離弱弱地說。
很顯然,他在迴避電腦屏幕上屍體的照片。
「藍牙給你。」陳墨將手機操作一番。
「法醫鑑定呢?」王安問道。
「經過法醫判斷,死者生前被注射過大量鎮定劑,巴比妥。」
巴比妥我知道。
之前在天台昏倒後,軍區的醫生給我注射的也是巴比妥,常用於抗驚厥,對中樞神經系統產生鎮定效果。
催眠、癲癇、麻醉前都會用到。
過多注射巴比妥不僅成癮,還會使人藥物中毒。
最重要的是,它可以快速使人鎮定,並且少量多次的使用可以保持人體大腦清醒。
意味著受害人被注射藥物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會看著兇手對自己行兇,但無力反抗。
……
「死者甲狀軟骨下有勒痕,對比遺留材質可以判斷是尼龍繩,支氣管的大量血性泡沫,窒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