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天喊地的人群一波接著一波，有人跪在地上哭得眼睛都幹了，還有人依靠在牆邊一言不發。
我們守了半天，扶起過三個哭暈的老太太后，孫濤來了電話。
「人不在，但我們在他宿舍里發現受害者的照片，都是偷拍。」孫濤聲音有些沮喪。
受害者照片.....
「有多少張？」我立馬詢問。
「貼滿了…..」孫濤應該是在數，停頓了一會，「數不清，但是…..」
孫濤說著說著突然不說話了。
緊接著就是他倒吸的一口冷氣。
「林冰？！」
孫濤對著手機叫了一聲的我的名字。
我心裡發緊，起身將電話貼近耳邊，想要聽清他說的每一句話。
「你現在是不是正從椅子上站起來？」
…..
我愣了一下，隨後抬頭眼睛盯著頭頂的攝像頭，「是，我正在看攝像頭。」
「照片後面是一台很大的監視器，角度正好對著你們。」
孫濤說話顫抖著，明顯是慌了。
隨後電話那頭傳出一些稀稀鬆松的聲音。
我猜他應該正在撕牆上貼的那些照片，或者他又發現了什麼新的證據。
「林冰，他在一些照片的背面留了一些字，我把他按照順序排起來是一句話」孫濤吞咽了一下，把紙上的內容讀了出來。
「Sir，沒人能夠規戒我。」
…..
我聽著那句話，頭腦一下子清楚了好多。
「他監控還能看到什麼？！」我猛然發問。
孫濤握著滑鼠發出敲擊聲。
「好多好多，不只是醫院，還有警隊前的大街，每個受害者家附近都有監控….」
他在城市陰影中掌握我們的動向，以判斷自己行動會不會受限。
所以我們才會如此被動。
我緊急說道，「主要看醫院裡面的監控。」
孫濤立馬回答：「…..走廊、後院、還有太平間。」
他的目標不是屍體。
他也不想逃亡。
他在論壇上的用戶名sus，可以是suspect：犯罪嫌疑人。
他對自己有準確的描述方向。
我用手扶著頭，一切畫面在腦海中快速旋轉掠過。
像是人死之前的走馬燈。
我想這應該算是我大腦的高光時刻了。
甚至它運轉的速度，已經跟不上我的肢體。
Fi之前解鎖罪犯ip地址肉雞代理層不是他遺留的bug。
是他在層級上給了反光鏡故意留下密鑰。
他故意讓我們去找他的信息。
他自大。
或許他是想讓警察到場的時，正好能在監控上看到他在醫院中再次犯案。
又或者他也猜到我們會在醫院出現。他的監控只是為了確定我們有沒有到達目的地。
「你把你看到的一切都描述給我。」我讓自己迅速恢復鎮定。
「怎麼描述？」孫濤著急。
「那些最突出，最令你疑惑的任何物品。」我一邊說著，一邊轉頭對小劉說：「讓所有人提高警惕，犯罪嫌疑人很有可能在我們附近。讓監控組注意。」
小劉見我語速過快，神色立馬緊張了起來，掏出對講機開始組織警力。
「桌面除了照片沒有任何，衣服很少…..額。」孫濤在快速翻動著周圍，「抽屜里有一隻口紅，還有一本冊子。」
「冊子上有四串數字，前三個是受害者的上下班作息時間，第四個我沒看出來。」
孫濤自己看不懂，便直接念了出來。
我聽著他報出來的數字，感覺無比熟悉。
好像是是這幾天我們警局的上下班時間…..
我心底一震，對著電話說道：「馬上過來增援，他目標有警察。」
迅速掛點電話，我用對講機對所有頻段里的同事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