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內的播單記錄和並不屬於他性格的西裝外套顏色來看。
這男人最近有豐富的情感生活。
「孫隊!!!!!!」
就在我和小劉準備進行車底勘察時,不遠處警員慌忙跑過來。
「有屁快放!」孫隊眉頭皺成川字,直接撂下了手中的菸蒂。
「南環一路醫院附近又發生一場槍。擊案。」
!!!!!
完了!
今夜無眠了。
「林冰!」「劉志!」
我和小劉趴在地上看車底,聽聲立馬應答。
「你們帶二隊去山坡上看看,我帶三隊去新的現場。」孫濤風一般的上了車。
疾呼一聲,從身邊開走。
就這樣,刑警大隊三隊人馬,在今夜徹底忙翻了天。
取證的取證,運屍的運屍。
就連警隊的文職都連夜被孫隊一個電話喊了回去,寫新聞公告。
畢竟槍擊案可不是小事。
這是頭等大新聞。
我都能想到明天公眾要怎麼指桑罵槐我們這些當警察的。
哎......
別問我為什麼雙眼飽含淚水。
因為我對工作,愛的深沉。
我和小劉相對一苦笑,「走吧!」
晚上,屠風,我們一群人打著手電筒。
在月黑風高的山頂尋找著蛛絲馬跡。
「礦泉水瓶,塑料紙,子彈殼,被折斷的樹枝都別放過。」我靠在山體一出吼道。
說完掏出手機,給陳墨順便發了個信息,「墨墨姐,我可能要忙到很晚了。」
兩秒鐘後,陳墨回我,「好的。」
關了手機,嘆了口氣。
我全神貫注。
「沒有折斷樹枝。」小劉道。
「沒有飲食痕跡。」
「樹叢一切正常,也沒有發現彈殼。」。
查了半小時,沒有半點發現。
我嘆了口氣,和小劉坐著警車,趕去了孫濤的身邊。
打開礦泉水瓶,我猛喝一口,「山上什麼也沒有,連樹枝都沒折斷。」
孫濤皺眉,指了指現場,「兩個人,同一個人幹的。」
我跟著皺眉,嘆了口氣,「這兇手思維很縝密。」
孫濤點點頭,「犯罪現場乾淨,不是國際通緝犯,就是僱傭兵,最壞是個殺人狂。」
我:「這鬧市人這麼多,總會有線索。」
孫濤:「可人家還光明正大逃走了。」
孫隊看了我一眼,「棘手。」
我也看了他一眼,「頭疼。」
我們相對無言,默認了彼此的看法,便繼續低頭幹活了。
新的案發現場。
一輛轎車,一名中年男性趴在駕駛座上。
靠近方向盤的車窗一塊玻璃渣也不剩。
正對面的玻璃也裂成了雪花。
死者的駕駛座被放倒。
死者太陽穴中槍身體趴伏在方向盤上,血順著方向盤,淌了一車。
前擋風玻璃噴的到處是血。
慘不忍睹,慘不忍睹。
聞著血腥味,我壓制住翻江倒海的胃,瞪了一眼小劉。
「我快不行了。」
小劉撇撇嘴,「我也是。」
停了兩三分鐘,我們迅速恢復冷靜。
小劉在車內檢查,我在車外巡視。
「冰冰,這裡有問題。」
我回神一望,小劉拿著一根棉棒,擦拭著副駕駛車窗框內的一灘血跡。
那不是飛濺的點滴,而是一灘浸染式血跡。
是受傷者流血之後通過衣物暈染後,才會留下的。
可受害者應該被一槍斃命,根本沒有掙扎。
這樣說,這副駕駛當時時有人的。
我開始重新掂量起受害人。
皮膚泛黃,胡茬兩天沒刮過了。
身上衣物看起來整潔,但卻泛著汗臭味。
他如果有愛人,那性.生活一定不和諧。
如果沒有愛人,那他就是標準的肥宅本人。
食指間泛黃,菸癮過大。
車內沒有掛飾,車內沒有音樂播單。
他性格簡單,但時常焦慮。
襯衣領口被挽起,我湊上前一聞。
很大消毒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