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箏轉頭，小嘴巴甜甜道：「姑父。」
「嗯，真乖！」
卓耀笑了。
坐了一會兒，沈婉芝看時間不早了，把小風箏交給李姐帶去洗澡，她也上樓了。
謝飛說有個飯局，要晚一點回來，她不等他了。
謝父謝母也困了，打著哈欠上樓。
謝然看客廳里就剩下她和卓耀，說道：「老公，你回去吧？」
卓耀：「我再待一會兒。」
「可是我要睡覺了。」
「我陪你上樓。」
謝然：「……」
「你上樓了還走嗎？」
「走啊。」
卓耀面不改色。
謝然翻了個白眼。
能走才怪呢。
「快走吧，我哥應該快回來了。」
卓耀想到大舅哥那冷臉，抿抿唇，有點不高興。
「老婆，我結婚了啊。」
謝然笑：「我知道。」
「結婚就跟老婆分開，我會不會有點慘？」
「有點。」
「那你要不要現在跟我回家？」
「不要。」
「老婆……」
「行了，誰讓你現在讓我懷孕，活該你沒有洞房花燭夜。」
卓耀：「……」
這事兒確實怪他。
但話說回來，要是謝然不懷孕，是不是沒這麼快嫁給他？
卓耀最後還是被謝然攆走了。
他走後沒多久，謝飛回來了，一身酒氣。
謝然掩住鼻子，嫌棄道：「哥，你這是喝了多少？」
謝飛：「一點點。」
謝然：「……」
一點點能喝成這樣？
「哥，你這副樣子上去，大嫂會踹你下床吧。」
「不會，我老婆很愛我。」
「愛你也不影響把你踹下床。」
謝然叫來張姐給謝飛泡了一杯醒酒茶，謝飛坐在沙發上喝。
「哥，我上樓了。」
謝飛擺擺手：「晚安。」
謝然好笑，她哥什麼時候跟她說過晚安這種詞，是把她當小風箏了吧。
「晚安。」
她邁著輕快的步伐上樓。
謝飛喝了醒酒茶上樓，輕輕打開房門。
沈婉芝沒有睡著，只是閉著眼睛，謝飛進來，她知道。
謝飛走到床邊，在她臉上落下一吻，然後輕手輕腳去了浴室。
沈婉芝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流聲，抬手揮了揮。
酒味兒真重！
不知道喝了多少。
謝飛洗完澡，回到床上，手伸過去想抱著沈婉芝睡。
沈婉芝突然出聲：「別抱我，熏死我了。」
「老婆，你嫌棄我。」
謝飛的聲音委屈。
沈婉芝不理他。
謝飛看了一眼老婆的背影，只能乖乖躺好。
老婆懷孕了，會難受是正常的，如果沒有懷孕，應該不會嫌棄他。
他這樣安慰自己。
嗯，就是這樣的！
……
第二天早上，謝然下樓吃早飯，看見她昨天剛領證的老公來了。
笑著朝她走來，在她面前站定：「老婆，早啊，餓了吧，吃早飯去。」
他牽著謝然來到餐廳坐下。
無視謝飛冷冷的眼神，給謝然剝雞蛋。
「老婆，吃個雞蛋，雞蛋有營養。」
謝然很不喜歡吃雞蛋，還是白水蛋。
皺著小臉：「老公，我不想吃，你替我吃了吧。」
卓耀還沒說話，謝母出聲：「卓耀能替你吃雞蛋，能替你生孩子嗎？」
謝然：「要是能替當然更好。」
謝母白她一眼：「你啊，當媽的人了，還挑食，你應該跟你大嫂學一下，什麼都吃，這樣才有營養。」
突然被拿來作比較的沈婉芝愣了一下，她看了看謝母，又低頭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