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後來,池牧白拖腔帶調道:「不知道的,以為我走錯包間了呢。」
楊峰磊哈哈兩聲,叫服務員開了門,「把這位先生帶出去吧?」
池牧白還真起身了兩秒,然後又坐了回去。
「……」
劉翠珍服了,「你們加起來一百多歲了吧?」
飯局過半時,劉翠珍從隨身帶的包里拿出一個精緻的木盒,楊峰磊知道她要幹什麼,眼裡多了幾分柔和。
劉翠珍放下筷子,然後伸手輕輕拍了拍喻楠的手背,語氣里滿是疼愛,「簡簡,這一套翡翠,是我結婚時傳下來的,現在我就把它傳給你了。」
順著外婆的視線,喻楠驚訝的目光落到了木盒上。
通體瑩潤的玻璃種,純淨到沒有一絲雜質,放到現在,有價無市,價值無法估量。
那天從沅水村離開時劉翠珍就帶身上了,就等著今天能送給喻楠。
喻楠有些發愣,反應過來後擺擺手,「不不不外婆,這太貴重了,不能收。」
眼底帶笑時,楊峰磊語氣都柔和了許多,「哎呀簡簡,這有什麼不能收的,之前我們還擔心池牧白追不到你送不出去呢。」
「……」
劉翠珍也說:「是啊,你就當收了牧白就等於做善事,該獎勵的。」
「……」
隔著飯桌,和池牧白對上視線時,他無奈聳了聳肩,朝木盒懶懶抬了下下巴,眼裡只有縱容寵溺的懶散笑意。
正好喻楠今天的圍巾是淺綠色的款式,劉翠珍起身幫喻楠戴上耳釘和項鍊。
瑩潤的翡翠襯在冷白的皮膚上,格外好看。
是許久沒有感受過的親人之間的關懷,喻楠愣了兩秒才溫聲說謝謝。
飯局的剩下時間,喻楠的手指不自覺觸碰上腕間的手鐲,每一次觸碰,眼底的笑意都更深一層。
很神奇的感覺。
飯局結束,劉翠珍和楊峰磊兩人拒絕了池牧白送他們回醫院的想法,「離得不遠,我們慢慢走回去就行。」
池牧白最終還是沒拗過兩人,只能讓他們自己回去。
今晚是農曆的十五,月亮也比往常格外圓些,銀色的月光灑在相互依偎的兩位老人身上,夜色昏暗,卻掩蓋不住兩人眼底的笑意。
楊峰磊甚至還哼起小曲兒,劉翠珍笑他,「挺高興啊。」
楊峰磊難得沒繃臉,也笑,「那肯定。」
說完又哼笑一聲,「臭小子,當我是什麼人,還怕我欺負簡簡?」
望著不遠處的醫院大樓,楊峰磊想起,也是這樣一個夜晚,他和池牧白坐在住院部外的長椅上談心。
兩個大男人都覺得這麼聊天很矯情,最後還是池牧白先打破僵局。
那一晚,他們之間聊了很多,到最後談到喻楠時,池牧白語氣懶散卻又十分認真道——
「我很愛她,所以吃飯那天,您可得看在我的面子上,別那麼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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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楠的新劇在聖誕節前殺青,正逢周末,池牧白半個月前就預定了鄰市的溫泉雪屋。
旅行的用品早就準備好了,殺青宴一結束,喻楠出劇組時就看到了池牧白的車。
因為鄰省的案子,池牧白出差一周,兩人也許久沒見了。
車門剛關好,喻楠還沒坐穩,兩人就已經吻作一團。
車內的溫度不斷升高,堪堪分開時,喻楠穿著的內搭已經褪到了腰間。
池牧白很有耐心地一下下吻著,帶著薄繭的指腹慢慢從白嫩光滑的背脊上划過,感受到戰慄時,池牧白笑,「抖什麼呢。」
喻楠微喘,張嘴咬上池牧白的喉結,「在車上,咱要點臉吧。」
「好呢。」
池牧白吸/吮一瞬,也挺好說話,「那就去了再做。」
「……」
又是一年快過去,今年溫度格外低些,前兩天,宜城也難得落了初雪。
只可惜初雪那天池牧白在外出差,喻楠為此還覺得有些遺憾。
想到剛剛的飯局,喻楠隨口道:「剛剛吃飯的時候,聽見工作人員提到了你定的那個雪屋酒店。」
池牧白懶懶道:「我只是很期待你買的泳衣到底什麼樣。」
這人笑得沒個正經,毫不掩飾的放浪形骸。
「……」
出行的所有東西都是池牧白準備好的,除了喻楠的泳衣。
而且,挑選泳衣的整個過程整的挺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