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身上好像有某種類似的情緒,只不過現在的喻楠淡了很多。
許晚渝側臉線條精緻流暢,冷調的燈光打在捲曲的睫毛上。
吉他聲起,卻是反差極大的煙嗓——
「夏夜如火,燥熱難擋,
吉他轟鳴,劃破這長夜框。
月光不躲藏,直接照臉上,
汗水如雨下,搖滾的心在狂放。
街燈昏黃,影子拉得長長,
腳步隨著節奏,踩碎這寂靜的謊。
啤酒瓶碰撞,是自由的歌唱,
在這不眠之夜,我們是最亮的狂。
……
夏夜搖滾,心跳如鼓點,
不顧一切,只為這一刻的狂野。
讓音樂引領,穿越這漫長黑夜.
……」
《夏夜》曲畢,熱烈的歡呼聲一浪接著一浪,看著不斷上台給許晚渝送花的人,林嶼空搖晃玻璃杯的動作放緩了些,冷淡的眸中泛著涼意。
初見林嶼空那眼,他冷冽、高傲,像是什麼都沒辦法入他的眼,但是現在,明顯是帶了情。
這種極致的反差讓喻楠覺得挺有意思,她壓低聲音,「看不出來他是痴情那款的。」
Live house人多,池牧白伸手將人往懷裡摟,在喻楠靠過來準備說話時就已俯身,聞言懶懶笑了聲,「都挺厲害,有本事甩了他,還讓他回頭。」
關於林嶼空,池牧白從江敘初那邊聽了些,這人可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好說話。
許是過夠了刀尖舔血的灰暗日子,曾經出現的那束光就足夠讓人貪戀。
本就是拼盤場,許晚渝今天只唱三首歌,剩下的演出由其他歌手完成。
喻楠正想著離開時,身邊的工作人員卻突然帶著許晚渝來了他們的包間。
看到喻楠的瞬間,許晚渝眼睛亮了亮,「很冒昧打擾,我喜歡你很久了。」
和剛剛舞台上反差很大,此時的許晚渝眼裡多了幾分柔和。
喻楠有些驚訝,她笑,「我也很喜歡你的演出。」
許晚渝笑,「剛剛工作人員和我說檢票時看到你了,我還不信。」
看到從對面走來的人,喻楠實話實說,「多虧林總安排。」
許晚渝眼裡倒也沒幾分意外,順著喻楠的目光朝後看去,「是嗎?」
她好像覺得這話說的奇怪,「我怎麼沒看到什麼林總。」
「……」
林嶼空剛好走到門口,聞言,不動聲色地摩挲一瞬指尖處包裹的創口貼,原本凌冽的眼裡帶了幾分別的情緒:「昨天咬了人,今天就不認識了?」
氣氛驀地沉了下來,許晚渝和林嶼空四目相對,誰也不讓誰。
簡單打了個招呼後,喻楠識趣地拉走了池牧白。
擦身而過時,喻楠聽到林嶼空語氣微沉,喚了聲「晚晚」。
應該是許晚渝的小名。
喻楠他們從VIP通道離開,一路上池牧白都沒說話。
喻楠覺得有些奇怪,結果一回頭,就對上了池牧白一臉很爽的表情。
???
喻楠疑惑的目光落在池牧白身上,但池牧白悠悠的目光卻落在兩人緊緊牽著的手上。
剛剛離開的時候,喻楠下意識牽住了他的手。
注意到喻楠的眼神,池牧白懶懶扯了扯唇角,非常得瑟——
「這可怎麼辦。」
「姐姐就算是生氣,也知道和我牽手手呢。」
「……」
第98章
十一月的宜城已經有了冷意, 喻楠起床時甚至發現陽台的小花上覆蓋了一層冰霜。
這次拍戲很巧合的,就在宜城,池牧白嘴上不說, 知道喻楠在宜城拍戲的那天直接甩了個酒店連結,附上了一句話。
--[我看了看,這些酒店都不行,沒我家裡好噢。]
赤/裸/裸/的邀請。
知道他的意思, 定妝的時候喻楠嘴角帶了笑。
新來的化妝師和喻楠合作過幾次,大著膽子問:「喻楠姐, 什麼事兒這麼開心?」
喻楠摁滅了手機屏幕,回她,「碰到了很粘人的小狗。」
知道喻楠曾經在劇組養狗,化妝師對這話也並不奇怪,非常認同地點點頭,「我家裡那隻雪納瑞也是, 連我上廁所都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