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楠頓了一下,「…特別輕飄飄的。」
她不想在池牧白面前表現出難過,但心裡依舊有些悶,喻楠輕輕嘆了口氣,「這種極度不對等的付出,讓我我覺得很對不起他。」
凌一輕輕揉了揉喻楠的頭髮,「你要知道,愛情之中,本來就沒有誰對誰錯、誰付出的多少之分,每個人的經歷不同,當下能拿出來的感情多少就不同。」
當年的喻楠也已經做到了當下環境裡能做到的全部,所以凌一說:「你也在用盡全力去愛他了,不要為之前的事情難過,更重要的是以後。」
道理喻楠都懂,但她總是覺得,自己當年做的太過於絕情,「但我每次想到這些事,就很難過…」
本來之前情緒都收拾得差不多,結果今天聽阿婆講了房子的事情,喻楠再一次被自己的負面情緒困住。
今晚要不是和凌一有約,喻楠也會自己出去走走。
凌一捏捏喻楠的臉,「別想那麼多,還有,什麼值不值得的,你當然值得世界上一切最好的東西。」
酒精的作用下,喻楠眼裡已經多了幾分迷離,眼波流轉間,她笑,「你還挺雙標。」
這一晚,兩人東扯西拉聊了很久,直到兩人都有了醉意,才慢悠悠往外走。
池牧白早就等在外面了,看著走路東倒西歪的人,輕輕懶懶笑了聲,他捏了捏喻楠的鼻尖,聲音又懶又溫柔,「乖乖坐著別動,我先幫凌一打個車。」
喻楠腦袋暈暈沉沉的,依稀能聽出是池牧白在說話,聞言重重點了點頭,「哦。」
打了個女性司機開的高檔專車,又和凌一住的酒店工作人員聯繫後,池牧白準備帶喻楠回家。
喻楠明顯是喝多了,現在又有些認不清人,看到池牧白朝她走來,她還往長椅末端挪了挪,「你別過來,我有男朋友的。」
覺得男朋友這三個字還挺新奇,池牧白拖腔帶調道:「你有什麼?」
喝醉的人指不定哪一根弦就搭上了,這一瞬間喻楠突然反應過來面前這人是想故意聽自己叫「男朋友」三個字,所以她輕輕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關你屁事。」
「……」
晚上風大,怕喻楠感冒,池牧白朝她伸手,「回家?」
喻楠眯了眯眼,然後朝他勾手,「你走近點兒?」
池牧白依著她,吊兒郎當地笑了聲,「要求挺多。」
話音剛落,喻楠不安分的手就在他身上摸了一把,眼神里透露著滿意。
海風吹落了肩上搭著的披肩,露出精緻因醉意泛著粉紅的漂亮鎖骨。
她甚至往四周看了一圈,壓低聲音道:「那我今晚跟你回家了,你可不許跟我男朋友說哦。」
?
池牧白氣笑了,慢悠悠伸手給她把披肩穿好,很貼心地再確認了一遍,「真選擇跟我回去,不管你男朋友了?」
喻楠點頭,「是的。」
「行呢。」
池牧白伸手將人抱了起來,垂著眼嚇她,「不後悔就行。」
這人單手就將她抱了起來,喻楠夸:「還挺有勁兒,和我男朋友一樣。」
「……」
池牧白懶懶道:「喻簡簡,再瞎說給你扔海里了。」
喻楠還奇怪,「你怎麼知道我小名的。」
許是海風吹過,喻楠清醒了幾分,也看清了抱著她的人的側臉,「你來接我啦。」
池牧白懶懶扯唇,「認出我是男朋友了?」
喻楠似乎也想起了點自己剛剛乾了什麼,開始找補,「我一直都知道,剛剛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但是——這不是說明我只喜歡你這款?」
醉鬼的話還挺有邏輯,池牧白問:「那剛剛為什麼要跟我回家?」
喻楠反應還挺快,「在路上我準備跟你講我男朋友對我有多好,來——羞辱你。」
「……」
等到了家,池牧白把喻楠抱到了沙發上,給她沖了杯蜂蜜水。
聞到蜂蜜獨特的甜香味,喻楠抓著池牧白的胳膊坐了起來,知道自己剛剛做錯了事,現在乖得不行,「哥哥餵我…」
池牧白語氣里沒個正形,「怎麼餵?」
喻楠:「都行,看你擅長什麼。」
「……」
沒在繼續跟她扯,池牧白找了根吸管,看著喻楠小口小口喝完了。
視線里滿是溫馨的家,不可避免的,喻楠又想到了下午阿婆說的那些話,所以順帶著,又有了些難過。
她開口:「池牧白?」
回應她的是一聲懶洋洋的「嗯?」。
等池牧白走到她面前,她才說:「你怎麼那麼傻。」
還帶人身攻擊的,池牧白饒有興趣地讓她接著說。
喻楠嘆了口氣,「你買房子的時候,我們是什麼狀態啊,都分手了,你還傻乎乎的買房,要是…要是…」
喻楠眼眶有些紅了,「…要是我沒回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