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條消息很快進來:[明明我也找了梔子花,憑什麼他也送嗚嗚嗚,媽的我不服!!]
喻楠沒什麼原則地給時恬順毛:[但是你花數量多啊,贏了。]
吃醋的人也沒什麼理智,居然覺得喻楠這話說的很有道理,於是又有了底氣:[你說的對,還是我贏。]
很巧的,現在正在動車上的人也看到了這條微博。
池牧白笑她:[你還挺雨露均沾。]
喻楠:[?你居然還看我微博。]
對面很快甩來一個問號——
[?]
[當初是誰讓我發微博私信?]
喻楠差點忘了這茬,慢悠悠笑出了聲:[原來是我粉絲。]
池牧白也配合她,語氣懶洋洋地將剩下的話補完:「是呢,是粉絲,喜歡很多年那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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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後,喻楠和池牧白又陷入了無限循環的忙碌氛圍,有些時候,甚至一天一個電話都不能保證。
這段時間劇組裡除了討論八卦外,更多的都是在說相鄰兩國的戰爭。
因為某大國的壓制,導致A國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短視頻上都是流離失所的窮苦人民。
視頻里,兒童甚至都不敢出門,戰爭無情,他們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傷痕,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平安長大。
喻楠是很容易內耗的類型,所以每每刷到,她都不敢看太久。
和池牧白聊到這件事時,他也說戰爭殘酷,很多孩子走在路上的下一秒就被炸/彈/炸/死,可能於他們而言,能多活一天都成了奢求。
三月初,喻楠在宜城有一個品牌活動,結束後她直接開車去了池牧白住的小區,也就是她之前租住的這一棟。
再次走進這片小區,喻楠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五個月之前,他們還是再次相遇的陌生人,而現在——
喻楠看著正在樓下和上級談事的人,眼裡有了笑意。
池牧白也看到了她,懶懶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在旁邊等會。
喻楠笑,讓他繼續談事。
隔得遠,喻楠聽不清內容,依稀聽到了幾個關鍵詞。
「也是你的心病」「你熟悉」「還是你抓最好」…
喻楠帶著口罩帽子,百無聊賴地站在一邊踢路邊的小石子,直到池牧白叫她過去,「喻簡簡?」
和他談事的領導還沒走,看到池牧白帶著笑意的眼神,她走了過去。
池牧白給許飛介紹了一下,「許隊,這我對象。」
喻楠點頭打了個招呼,「您好。」
許飛也是看著池牧白長大的,一直沒聽說這小子有對象,還著急了好一陣,現在看這樣子,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連連笑著說好,「好好好,有對象了好啊。」
沒多聊,許飛還有其他事,走之前他再次叮囑,「這事你好好考慮一下啊。」
池牧白懶懶道:「知道了知道了。」
只剩下兩人時,池牧白輕輕捏了下喻楠的臉,「都說了去接你。」
隔著鴨舌帽帽檐投下的陰影,喻楠彎了彎眼角,「臨時查崗,看看你有沒有幹壞事。」
池牧白也沒客氣,摘了口罩後不輕不重在她唇角親了下,「現在幹這事兒還挺壞的。」
在劇組忙,喻楠又瘦了不少,池牧白上去簡單收拾了一下,把人帶到一家味道很不錯的私廚吃飯。
這家環境是江南水榭的風格,喻楠還挺喜歡。
知道喻楠今天來,池牧白提前一周定了位置。
服務員也挺會看眼色,無意間將這事透露給了喻楠。
池牧白笑得懶散,「可不是我喊的託兒。」
喻楠伸手在他手心撓了一下,「你還挺乖。」
包間之間是相對的關係,去洗手間的路上,喻楠看到對麵包間出來一人,莫名的,她覺得有些眼熟。
好像是池牧白之前實習隊裡的老師,叫張廷。
因為面相有點凶,所以喻楠很有印象。
等喻楠從洗手間出來快到包間時,她看到張廷站在他們的包間門口,眼裡很是不敢相信。
喻楠以為兩人要寒暄一會,所以在門外等了等。
她看見張廷急促地走了進去,還聽見池牧白懶懶打了個招呼,「張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