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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場昏暗的燈光在溫瑾言溫潤的臉上打下陰影,冰制過的玻璃瓶氣泡水在他修長的手指邊沁出不少水珠。

溫瑾言眼裡終究多了點別的情緒,極輕的笑了聲後,他低沉的聲音裡帶了幾分冷意——

「我原本以為,我十拿九穩。」

第54章

門鈴聲響起時, 喻楠已經和困困玩成一團。

許是剛剛被池牧白撿來,這狗狗沒染上一點兒他主人的無賴勁兒,一言不合就翻肚皮給人摸摸, 非常親人。

就連喻楠起身前去開門時,困困都嗚咽著撒嬌要抱。

「耍賴啊。」

喻楠無奈笑了聲,低聲道:「剛剛還說你不像他。」

所以開門時,池牧白就看到困困窩在喻楠懷裡撒嬌的樣子。

這崽子像是故意的, 一直在她懷裡亂蹭。

池牧白有些不耐地嘖了聲,眼神微眯, 他伸手將它的後梗脖子提了起來,低沉的嗓音里夾雜著警告,「別蹬鼻子上臉。」

許是剛剛跟狗狗玩過,喻楠的眼裡也難得染上一層輕鬆笑意,她替困困解釋了一句,「沒事, 還好。」

池牧白這才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後低低嗯了聲, 「添麻煩了。」

喻楠直覺他興致不高, 聞言也只是淡淡點頭,「沒事。」

等困困走後,喻楠倒了杯茉莉花茶, 她小口抿著,抬眸望著空蕩蕩的客廳,第一次生出了養個寵物也不錯的想法。

回到新家, 困困卻展現出驚人的適應能力, 沒五分鐘,池牧白這家裡就改頭換姓了。

池牧白細心地將買來的東西分類放好, 給它裝好小窩之後,他轉身看見在沙發上撒歡兒的崽子,懶懶抬起手朝它勾了勾,「過來。」

沒幾秒,懷裡就多了個香香軟軟的狗狗,池牧白就這麼大剌剌坐在地上,腿長的跟沒地兒放似的,任由它在腿間圈出的地方亂竄。

池牧白從旁邊的購物袋裡挑出一些肝凍,放進已經洗好的碗盆里,看著困困大吃特吃的模樣,他沒忍住嘖了聲,尾音裡帶了點兒慣常的散漫勁兒,「怎麼著啊,我平時沒給你吃飯?」

回應他的只有更加賣力的咀嚼聲,一人一狗就這麼坐著,終於,池牧白淡漠的眉眼間多了點柔和。

困困精力極其旺盛,不間斷地在各個房間裡跑酷,陪他玩了半個多小時,饒是每天鍛鍊的池牧白,背後也沁出一層薄汗。

洗漱前池牧白回衣帽間拿了件深灰色家居服,鋪開後才發現和做筆錄那晚喻楠身上的一樣。

他定定站在那兒,低垂著眼,眸中情緒晦澀不明,不知多久,他淡淡吐了口氣,將這套家居服壓進了衣櫃最底層。

走進浴室打開淋浴頭,水珠划過喉結,鎖骨,線條緊實甚至稱得上漂亮的胸腹肌,順著線條分明的人魚線往下,卻是一道明顯的槍傷。

池牧白手撐著浴室玻璃門,任由涼水不斷沖刷到身上,眼神虛焦著,腦海里回想起在地庫里溫瑾言所說的話——

「池隊三年前自願申請去條件艱苦雲南邊境的緝/毒/大隊…得了三次集體二等功,一次集體一等功…」

伴隨著淅瀝的流水聲,池牧白仿佛被拉回到了趴在中老(寮國)邊境的那晚暴風雨,槍林彈雨,火光漫天,四周都是被血染透的屍體,同伴的,毒/販的…

那一次,他的左肩和大腿兩處中/彈,疼到失去知覺的前一秒,他的腦海里浮現出林毅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牧白,你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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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城今年的冬天比往常要更冷一些,進入十二月底後溫度更低了,寒風刀子般地往臉上刮,帶著刺骨的寒意。

今早又下了一場大雨,來到劇組裡的每個人都濕漉漉的。

喻楠從陳瑤手裡接過毛巾,安安靜靜地坐在化妝椅上擦頭髮,聽著旁邊的人講著今天新聞里報導的最新進展。

這幾天劇組拍攝間的閒話從八卦變成了隔壁省一起駭人聽聞的槍擊案。

服裝師今天早上在微/博上看到了現場的視頻,現在講述起來時語氣中還帶著恐懼,「聽說那個狙擊手是專業的,非常有準頭,殺了好幾個人了都。」

將這起案件推向高潮的,是因為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友扒出狙擊手雖殺人,但殺得都是曾經犯過事但逃出法網的有罪之人。

其中包括幾個位高權重卻不干人事的政/府/官/員。

一時間,長期活在權利壓迫下的打工人們群起而憤之,都覺得嫌疑人殺得好,沒過幾天,甚至有人叫他懲惡揚善的英雄,還出現了不讓警察辦案的極端阻攔者。

犯罪嫌疑人專業狙擊手出身,同時反偵查能力極強,任何場所都能成為他獵殺的天堂。

一周過去,警局方面也沒有很大進展。

隔壁省鬧得人心惶惶,很怕嫌疑人一個心理扭曲,會出現無差別殺人的現象。

化妝師道,「我姐夫在警局,聽說隔壁省來我們市尋求幫助了,據說找的是個很年輕的刑偵隊長。」

年輕的刑偵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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