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楠下意識準備掛掉電話,卻不料時恬的聲音透了出來,她一副你別給姐裝的語氣,「熱搜啊,你倆不是都一起回家了。」
喻楠將聽筒聲音調低了些,自覺和池牧白保持較遠的距離,她壓低聲音道:「那都瞎寫的,就是吃了個飯,他送我回來而已。」
喻楠注意力都集中在怎麼讓自己說話的聲音小一點,完全沒注意到旁邊那人手機里傳來的「You have been slained.(你被敵方擊殺)」聲音。
「而已?」
時恬驚呼,「都生日一起吃飯了,都一起送你回來了,還不叫談戀愛?」
聲音太大,喻楠放棄了,她解釋道:「吃飯就是還人情,上一個代言他幫過我。」
「就這?」
喻楠嗯了聲,「就這。」
時恬有些不滿意,「就還人情,你就沒…沒一點私心?」
喻楠被她逗笑,「沒有。」
時恬嘆了口氣,「我看網上說的有圖有真相的,以為是真的呢,不過說真的,溫瑾言應該蠻好的吧,你為啥不試試?」
電梯到達樓層,喻楠看著那抹修長的身影離開電梯,於是回復了正常聲音直白道:「沒感覺,不想試。」
時恬恨鐵不成鋼,「那麼帥,天天在你面前晃,沒感覺?」
喻楠聲音輕而平和,「沒有。」
「……」
時恬:「老娘要是能魂/穿成你,立馬給他辦了。」
「……」
喻楠:「謝謝你。」
兩人又扯了點別的才結束電話,喻楠結束電話後朝電梯外走去,本以為池牧白早已回了家,卻看到他在門口收拾昨天那堆壞掉的海鮮。
喻楠本想裝作沒看到直接回家,卻不料身後的人主動開了口,「抱歉。」
聲音還是淡淡的,卻早已沒了早上見到他時的不耐。
喻楠疑惑地回頭,「什麼?」
池牧白手指了指地上的東西,後稍抬眼瞼,淡淡的目光落在喻楠臉上,他解釋,「沒及時處理,樓道里有味道。」
樓道里的窗戶常年打開,空氣對流下,腐爛的味道並不明顯,她搖頭,「沒事,沒什麼味道。」
「那最好了。」
池牧白看上去還是很困,他耷拉著眼皮,此刻像是鬆了口氣,淡漠的語調裡帶著一絲散漫,他懶懶扯唇,「能跟善解人意的人一起住,我感覺空前的…」
他停頓兩秒說出後面兩個字,「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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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劇情有涉及到破案糾紛的情節,得到市公安局批准後,挑了個難得的大晴天,《綺夢》劇組去到宜城市公安局嘉林分局取景。
今天喻楠的戲份少,可以早點下班,一路上陳瑤都興奮地嘰嘰喳喳個不停,說沒想到還能再去嘉林分局。
凌一今天沒什麼事,也跟著車一起,聽了這話,她故意笑道:「哪有人趕著去警察局的,看上那邊哪個阿sir了?」
凌一前幾天說最近在看港劇,這話最後幾個字的港腔咬的特別清楚,喻楠眼裡浮上一層淡淡的笑意。
陳瑤也笑,她砸吧兩下嘴,像是在仔細回憶前兩次去警局見到的人,眼珠滴溜溜地轉,也學凌一說話,「阿sir們呢,保家衛國都很帥,但講道理,池sir帥的很突出。」
她拿出手機,翻出一段採訪,指著畫面中一身警服的男人,「之前在短視頻軟體上刷到過他的採訪,你們看看下面的評論。」
是四年前某一連環/殺/人案的案件報告,池牧白代表警方出席。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車內鋪開,喻楠餘光瞥了眼屏幕上的體態挺拔的男人,剪裁得體的警/服下寬肩窄腰,極短的板寸襯得五官愈發俊朗,烏髮朗目,臉部線條流暢修韌。
回答記者問題時,池牧白思路縝密又清晰,聲音比平時斂了幾分懶散,沉穩卻有力,在被問到為何這麼年輕就能破獲如此多大案時,畫面里的男人下巴微抬,姿態多了幾分倨傲,他懶懶輕笑了聲,「因為有能力?」
語氣中是少年人獨有的輕狂孤傲。
台下的記者都笑了,沒人會質疑這位年紀輕輕卻參與眾多大案要案警官的業務能力。
採訪到這裡就結束了,凌一捕捉到喻楠的視線,朝她挑了挑眉,「帥嗎?」
喻楠輕輕哈哈兩聲,「有病。」
只有在凌一調侃喻楠的時候,陳瑤才敢跟著蛐蛐兩句,「喻楠姐,你們現在是鄰居,那你感覺池sir怎麼樣哇?」
喻楠想到這幾天情緒莫名的男人,但也不想在背後說他壞話,沉吟兩秒,違心道:「還行。」
看著喻楠淡定的眼神,陳瑤把想說的話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