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楠嘴上的力道加重,無語地了哼笑聲,「瞎說話是吧,我都沒幹嘛。」
「確實。」
池牧白將人抱了起來,將她抵到牆上,眸光沉沉地望著她,「你還沒幹嘛,我就ying了。」
???
他壞笑著求她:「寶貝,我好難受,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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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後的日子過得緊張又忙碌,喻楠花了快半個月才適應這種校內校外兩頭跑的生活。
對於喻楠搬出去的消息,時恬也不算震驚。
聽到喻楠說這事時,時恬當時喝了口咖啡,故作老成道:「年輕人嘛,正是血氣方剛又享受生活的年紀。」
之前時恬一直覺得,喻楠身上有一種灰色邊緣的宿命感,但現在,這種向死而生的亡命感少了很多。
她想,愛真的能讓破碎的人長出血肉,在時間的見證下,喻楠心裡不少的遺憾應該都慢慢被逐漸撫平。
「……」
經歷和林陌隨的戀愛後,時恬發現人生是需要不斷試錯的,她只希望自己的朋友過得開心、輕鬆。
萬一哪一天真的受傷了,那也會有她一直陪在身邊。
在學校的時候時恬和喻楠碰面的機會依舊很多,每次時恬都會捏捏喻楠的小臉蛋,嘿嘿地笑,「真好啊喻小楠,氣色好了不少。」
說完還湊到喻楠耳邊悄咪咪地問:「警察的活兒是不是很好啊。」
喻楠無語,她捏捏時恬的耳朵,「太色了你,咱們還是去看看化學書淨化一下心靈吧。」
時恬震驚,「不是,你倆同居了都沒那啥?」
太遺憾了,她還想知道網上說的那些「和經常鍛鍊的人做/愛更好」的言論是否真假呢。
他們確實沒有邁出最後一步,雖然事實上兩人玩的花樣不少,但喻楠沒主動說,池牧白一直也沒提。
時恬眼神亮亮的,色得不行。
喻楠不知道怎麼回答,恰好有師兄來找她核對數據,她立馬逃命似的走了。
同居的日子過得快樂且美好,看著小家裡各種小物件慢慢添置,喻楠心裡對於[家]這個概念慢慢有了實感。
即使每天都會被人變著法兒地折磨到求饒:(
五月底是池牧白的生日,也是畢業前的最後一個生日,早早半個月前江敘初就訂好了位置,說給他老人家祝壽。
聽到[祝壽]倆字時,池牧白點了支煙,話音剛落就伸腿踹了他一腳,笑罵道:「滾一邊去。」
生日那天喻楠早早從實驗室離開,取上禮物去校門口跟池牧白匯合。
都知道他不愛吃蛋糕,喻楠特意挑了包辣條送給他,「生日快樂。」
池牧白垂眸看了眼,是辣條大禮包。
他輕輕嘖了聲,「沒良心啊喻簡簡,就送個這個?」
喻楠無辜,「禮輕情意重。」
池牧白給人摟到懷裡,懶懶道:「行呢,我就愛吃辣條。」
等到了包間,一聲震天響的生日快樂把喻楠嚇一跳,包間後的牆上還貼著條長長的橫幅——
富士山留不住欲落的櫻花,但能留住池哥的十八[注]。
池牧白盯著那橫幅看了幾眼,漫不經心地笑了聲,「好他媽土啊。」
這話讓大家都開始起鬨,明明和喻楠是準時到的,那幫人非說遲了一秒鐘,吵著鬧著讓池牧白喝酒。
楊林笑道:「我靠這可是大家斥巨資50塊做的橫幅!」
池牧白也沒含糊,三杯白酒沒帶停的。
最後一杯酒下肚,周圍都開始起鬨,「池哥牛逼!」
一群人落座,場子逐漸熱了起來。
今天池牧白是主角,大家找各種理由灌他酒,白的紅的啤的混著喝了不少,連出去上廁所時都有人調侃說去廁所接著喝。
池牧白懶懶道:「等著,回來繼續喝。」
在衛生間洗了把臉,冰涼的觸感讓池牧白清醒幾分。
今晚確實開心。
離開衛生間,路過走廊時意外碰到一人。
池清帆。
對方明顯有備而來,堵著他就問:「牧白,你有多久沒回去看看爸了?」
池牧白懶懶靠著牆,覺得好笑,「他不是就你一個兒子?」
池清帆冷冷笑了聲,「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一身菸酒味。」
池牧白扯了扯唇角,「就你他媽清高。」
沒理這話里的諷刺,池清帆抬眸瞥見轉拐處的身影,表情瞬間溫柔幾分,他伸手拍了拍池牧白衣領上的灰,溫潤地關切,「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下一秒,喻楠的聲音在池牧白身後響起,「怎麼站這兒了,不舒服?」
對於池清帆,她只是淡淡點了個頭,「師兄。」
池牧白還沒說話呢,池清帆就開了口,「師妹好久不見了。」
喻楠牽住池牧白的手,淡淡道:「是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