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小組就快匯報表演了,本來是抓緊排練的時候,家裡卻出了這樣的事,喻楠只得從其它地方補回來。
喻楠成績很好,科研上也算是有幾分天賦,但她很清楚,這不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從小到大,她似乎從未對某一件事產生過興趣。
可這次舞台劇表演,她卻第一次有了投入的感覺,隱隱的,她竟覺得有幾分意思。
但她很清楚,娛樂圈對她而言太過於遙遠,她從未想過涉足。
捧著劇本出神間,身邊的手機輕輕震動一聲,她收了幾分飄遠的思緒,拿起來看了眼,幾句意圖明顯的話就這麼跳進眼前——
[我忙完了。]
[準備怎麼感謝我?]
池牧白壞得坦蕩,喻楠盯著手機上兩句話看了半天,最後竟低低笑出聲。
像是久經密閉的玻璃罩打開一條縫隙,難得的一絲輕鬆。
她回:[不知道。]
看著手機上的簡單字眼,池牧白甚至能想到喻楠回這句話時狡黠又無辜的表情,他懶懶笑了聲,沒給她打太極的機會——
[我在醫院門口,下來。]
喻楠微怔,下意識起身走到窗邊,果然,在樓下看到一抹高挺的身影和一抹指尖猩紅。
確認過奶奶的情況不錯,喻楠出了門。
池牧白這種壞壞的類型總是惹人注目的,喻楠去門口時,他身邊還站著幾個舉著手機亮二維碼的姑娘,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似肆意多情,但喻楠卻看到了他眼底深處的不耐冷漠。
注意到遠處的熟悉身影,池牧白懶懶挑眉看了過去,隨後跟周圍圍著的人說了幾句話,幾秒鐘的工夫,四周走了個乾淨。
等到喻楠走到面前,看到她若無其事的表情,他故意彎腰湊了過去,拋出誘餌,「不問問我剛剛跟她們說了什麼?」
喻楠毫不畏懼與他對視,淡定道:「說我是你的犯人,你是來抓我的。」
「得。」
池牧白被逗笑,「走吧,請我吃飯。」
望著前面走路姿態懶散的那抹背影,喻楠嘴角無意識彎了彎。
還真是坦然。
兩人沿著附近的小吃街轉了一圈,最終停在一家燒烤攤前。
喻楠輕皺著眉,「就吃這個?」
她的聲音不大,卻恰好被旁邊經過的老闆聽了去,老闆面露不悅,「小姑娘,我們這邊肉類新鮮,乾淨得很啊。」
池牧白知道喻楠的意思,「沒事,忙了一天,就想吃點辣的。」
老闆這才知道喻楠不是嫌棄的意思,哈哈笑了兩聲就走了。
喻楠自始至終沒說話,跟著池牧白找了個位置坐下。
喻楠把菜單遞到池牧白面前,「隨便點。」
池牧白拖腔帶調地啊了聲,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放心吧,不會讓你一頓就還完人情。」
喻楠:「……」
池牧白點菜期間,喻楠接到了苗聽亦的電話,瞥到來電顯示,她下意識看向池牧白,看到對方專心的點菜她才接了起來,「什麼事?」
苗聽亦溫柔的聲音從那頭傳來,「阿楠,想問問你最近什麼時候能來再給唯唯補課。」
喻楠愣住,她以為是對方得知了楊翠林住院才打來電話的
半晌,喻楠都沒出聲,等到那邊再次催促的時候,她才道:「奶奶住院了。」
這次輪到苗聽亦沉默了,一直等到那邊傳來小孩子的笑聲,她才迅速道:「那你有空補課再聯繫我。」
說完就立馬掛了電話,沒有問任何關於她和奶奶的事情。
喻楠握住手機,久久沒了動作,直到手機屏幕熄滅,她才自嘲地笑了聲。
她甚至天真地想,可能不方便電話說,會發個簡訊問問,可是也沒有。
直到面前的桌子被敲了敲,喻楠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發呆了很久。
池牧白看著她明顯不好的臉色,轉移了話題,「你看看有什麼要加的菜。」
喻楠瞥了眼菜單,不怎麼在意,「就這樣吧。」
沒一會老闆就來了,看到他們飲料沒選豆漿的時候,熱情推薦道:「帥哥,我們這裡豆漿是出了名的好喝,燒烤配豆漿,營養又健康啊。」
還沒等喻楠說話,就聽池牧白拒絕道:「不用,有人黃豆過敏。」
喻楠驚訝,他居然知道自己過敏?
轉念又笑了笑,連他都清楚,自己的親生母親卻什麼都不知道。
老闆走後,喻楠主動問道:「你怎麼會過來。」
池牧白沒藏著,「你走的時候,我在校門口碰到了。」
喻楠腦子裡把這件事過了一遍,許是他聽到了自己和司機的對話,看到自己急急忙忙地離開,也回了沅水村,在暗地裡幫了她。
「池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