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白路過的時候就看到這麼副場景——
今天難得出了點太陽,橙黃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了進來,最柔的那一束打到了她纖瘦的背上。
長長的銀髮團成一個丸子頭,露出的脖頸修長白皙,修身的黑色毛衣勾出曼妙的線條,再加上她小臉兒千變萬化卻又飽滿的表情,還真他媽的可愛啊…
他懶懶靠在走廊邊,摻雜了點溫柔的目光就這麼落在她的身上。
——「牧白,你怎麼在這?」
明顯帶著冷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池牧白對上池清帆冷冷的視線。
池牧白的視線重新落在喻楠身上,嘴角彎起一個柔和的弧度,他沒搭理他。
池清帆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表情又淡了幾分,「她不會喜歡你這種人的。」
池牧白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怎麼,你也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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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西斜,最後一抹光從教室移開時,喻楠結束了今天的排練。
後背早已濕透,更要命的是,等她去廁所簡單收拾時,才發現白色褲子上沾了幾滴血跡。
時恬晚上有活動早已離開,今天剛好又帶的是斜挎包,根本遮不住。
喻楠往窗邊看了看,現在剛好是準備上課的時間,樓下人來人往都是人。
教室約的時間就到七點,她收拾好東西走到樓梯間,準備等人少點再下樓。
打開樓梯間的門時,狹小的窗前早已站了個人。
昏暗的樓梯間,幾抹殘陽非但沒有照亮,反而添了幾分悲涼,池牧白就這麼站在窗前,聽到開門聲,對上了喻楠略微窘迫的視線。
喻楠別無他法,只得先坐在這邊。
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池牧白起身走了過來,他拎了罐冰可樂,食指微微用力,鐵環拉開的瞬間傳來氣泡的噗呲聲,一起落下的還有他不著調的嗓音,「蹲在這許願呢?」
喻楠:「……」
喻楠原本不打算說話,卻被池牧白微熱的視線盯得很不自在,她問:「你不走嗎?」
池牧白垂著眸笑了,「好像是我先來的?」
「對。」
喻楠點頭,「所以你可以走了。」
池牧白:「?」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池牧白扔下一句「等著。」後就走了出去。
再回來時,他手上多了杯熱水和一件外套。
他將水遞了過去,「門口撿的。」
喻楠狐疑地抬眸看著他,沒接過來。
見她沒動,池牧白拖腔帶調地啊了聲,「怕有毒?」
喻楠:「……」
怕是你有毒。
池牧白:「怕不好喝?」
喻楠:「……」
池牧白:「還是說對水源有點要求?」
喻楠:「?」
排除了很多個可能性後,池牧白瞭然地笑了笑,他站在低她三階台階的地方,慢悠悠彎腰和她平視,他懶懶扯唇,像是在安慰她——
「還吃醋呢?放心,我就給你送過。」
喻楠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說什麼?」
突兀的鈴聲在樓梯間響起,池牧白看了眼就掛了,而後起身朝門口走去。
路過她身邊時,他將熱水塞她手裡,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句泛著慵懶調子的話——
「路上撿了件衣服,這衣服太醜了,送你穿兩天。」
第18章
帶著清涼薄荷味道的外套落在喻楠手上, 她呆呆看著手裡多出來的水和外套,僵硬的手指微顫。
或許是知道明說一定會被拒絕,池牧白沒給她這個機會。
時間漸晚, 樓梯間溫度直線降低,小腹的也愈發明顯,喻楠不敢耽擱,穿上池牧白的外套往出口走去。
池牧白身上特有的清新味道將她包裹, 衣服明顯是他經常穿的,口袋裡還有沒吃完的半盒口香糖。
身高近一米七的喻楠穿上外套後顯得小小一隻, 寬大的外套將污漬完整遮住,她無意識的放鬆下來。
來上課的學生很多,喻楠穿梭在人流中,她甚至不知道池牧白是如何知曉她的尷尬。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池牧白骨子裡有常人看不出的溫柔。
回到宿舍,只有譚郁青在宿舍, 看到喻楠身上明顯不合身的外套,她停下了手中的筆, 忽然問:「楠楠, 交男朋友了?」
「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