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打扮的這麼隆重了,一向大大咧咧的時恬都覺得有些不自在,偏偏要拉著喻楠一起。
時恬從衣櫃裡拿出一條黑色短裙,跑到喻楠面前撒嬌,「哎呀呀,你陪人家家嘛~好不好嘛~」
喻楠一把推開她,笑著說惡不噁心。
在時恬軟磨硬泡之下,喻楠只好換上,為了搭配,時恬特意給喻楠花了個小煙燻,脖間繫上黑色蝴蝶結。
打扮好後,時恬眼睛放光,嘖嘖夸道:「阿楠,今晚酒吧所有的男人,你指哪兒,我打哪兒。」
喻楠在她的腰間掐了一把,故意捏著嗓子道:「別這樣,哥只喜歡你。」
時恬笑得癱倒在她身上。
兩人一路打鬧走去酒吧,到門口時,喻楠接了個電話,她用嘴型示意是老師,時恬得令,先一步走了進去。
原本復古的酒吧今天被各種氣球彩帶裝飾,看起來比平時多了幾分熱鬧,入口的右邊牆上掛著一條巨型橫幅,本以為是時恬給自己做的,仔細一看上面寫著——
[熱烈慶祝江敘初老先生23歲大壽。]
這人居然和時恬一天生日。
橫幅兩邊還用紅色的蟠桃氣球做了裝飾,喻楠在心裡默默評價:這生日對象要是她,她直接掉頭就走。
打量完橫幅,剛準備往場內走時,喻楠秀氣的眉間輕皺了一下——
江敘初這名字,有點耳熟。
正在想是哪兒聽過時,內場卡座傳來了一陣爭論聲,其中一人的聲音很像時恬,喻楠回過神,趕緊走了過去。
卡座內,酒吧經理被夾在中間,時恬和一個男生一左一右將他圍在中間,一人一句——
「一周前我就跟您定好了這個卡座,現在被人占了是怎麼回事啊?」
「不是,我這邊也是正規途徑訂的啊,也是這個位置。」
時恬轉過頭看他,「啥意思啊,陰陽誰不是正規途徑訂的呢?」
?
旁邊那男生驚呆了——我他媽是這個意思?
他懶懶抱著手,打量時恬一眼,而後笑說:「同學,你學美聲的?嗓門還挺大。」
時恬:「???」
酒吧經理趕緊道歉:「兩位兩位,實在不好意思,是我們這邊的問題,稍等稍等,我趕緊去安排。」
原本訂好的卡座里擺滿了對方的東西,時恬打量了片刻,嘖了聲,「你這品味,不太行啊。」
「?」
喻楠走過去捂住她的嘴,「你收斂點,我可打不過他們啊。」
剩下的人也來打圓場,就在場面一度混亂之際,二樓傳來一道低沉懶散聲,「就抽支煙的工夫,這麼熱鬧?」
眾人抬眸,對上角落那人的視線,似無意間,喻楠與他四目相對。
江敘初有些冤枉,故意開玩笑讓池牧白給他做主,「你可看到了啊,自家崽子受了天大的委屈。」
池牧白背脊微彎,懶懶靠在欄杆上,只是笑,「就這麼點屁事。」
經理很快解決,給兩人安排了新的卡座,還贈送了飲料果盤,時恬這才消氣,剛想說別把兩人安排在一起時,一回頭,果然是相鄰卡座。
「……」
喻楠立馬給她摁住,「沒事,咱玩咱的。」
兩撥人相鄰而坐,在各自場子的開心果帶領下,氣氛很快熱鬧起來。
生日聚會,不免俗套的玩起真心話大冒險,玩遊戲的空隙,喻楠湊過去問時恬,「你剛剛怎麼生那麼大氣,這不像你。」
時恬笑得有些賊,「我看到池牧白了,聲音不大點怎麼吸引他的注意。」
喻楠:「……?」
恰好隔壁輪到池牧白輸了,周圍人都在起鬨——
「池哥剛剛看哪兒呢,走神都輸了。」
「得想個難點的問題啊,不能讓他輕易逃了。」
「是親妹子呢,還是親妹子呢?」
四周各種大冒險問題提到飛起,池牧白懶懶端了杯酒,聽著他們瞎扯。
等到最後好不容易想到一個又難又損的大冒險時,池牧白慢悠悠抿了口酒,「我選真心話啊。」
眾人反應過來被耍了,池牧白一臉痞意,笑得肩膀都在抖。
正琢磨著問什麼問題才能找回場子時,江敘初給他解了圍,「說說吧,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池牧白笑得有些壞,「非要是女的?」
江敘初一個抱枕砸他身上,「就他媽覺得你對我有意思。」
玩笑過後,池牧白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空酒杯,眼神不知道落在何處,開了口——
「我?」
「喜歡又乖又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