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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堇:晚了。】

車裡的伏友沒再說話,甚至連假笑都收了起來,手指在燕堇看不到的角度摸到了車窗按鍵。

車窗上搖。

燕堇收回手,透明的玻璃將他的面容隔絕在外,裝了防窺膜的玻璃有效的給予了伏友一絲安心。

「走。」

伏友低聲說:「立刻回酒店。」

車身行駛帶起一陣風,燕堇雙手插兜站在路邊,仰起頭緩緩閉上了眼。

【系統:你今晚睡哪?】

【燕堇:給我看看信徒的定位。】

一張地圖在燕堇的眼前鋪開,幾個鮮明的紅色感嘆號懸在地圖上方,分別寫著「鄔俞」「馮瑞」「裴之漣」等人的名字。

其中馮瑞和許佑梧的名字幾乎重疊在一起。

沒有絲毫猶豫,燕堇向著馮瑞的方向走去。

凌晨四點,雞都沒醒的時間,馮瑞和許佑梧還沒睡,房東怕許佑梧亂來,殺了他僅有的租客,讓凶宅的名聲加重,壯著膽子硬賴在了這。

他沒他們那麼能熬,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咚、咚」大門被人敲響。

房東猛地驚醒,一看屋子裡兩個人都還活著,鬆了口氣。

「咚」第三聲響起。

馮瑞起身去看,外面太黑,貓眼裡只能隱隱看到模糊的身形,他正想再看看,一隻金瞳猛地貼在了貓眼上。

「砰!」馮瑞嚇得摔了一跤,如此大的反應也嚇到了房東,他哆哆嗦嗦的問:「怎麼了?是誰來了?」

「神…」馮瑞忍著疼從地上爬起來,一邊開門一邊說:「神回來了。」

許佑梧睜開眼,不明白馮瑞高興個什麼勁,燕堇又不是大熊貓,但當青年帶著夜風的涼意走進屋內時,腹誹的男人鯉魚打挺般坐了起來。

傷口還在痛,許佑梧扯開唇,笑著說:「喲,大忙人回來了。」

燕堇像是沒聽到許佑梧話語中的諷刺之意,瞥了眼不知何時躲到沙發後的房東,「他是誰?」

不用馮瑞介紹,房東立刻跳了出來,搓了搓手說:「我是馮瑞的朋友!您、您今晚是打算睡在這嗎?」

燕堇剛一點頭,房東立刻樂呵呵的說:「我去鋪床單,正好這個公寓還挺大,睡你們三個人綽綽有餘。」

如今外城區無人不知這位「神」的存在,要是拿來宣傳,他的房子就能洗去「凶宅」的名頭了。

房東喜不自勝,干起活來格外麻利,將床單鋪好後便站到一邊去,笑得合不攏嘴。

燕堇在許佑梧身旁坐下,柔軟的沙發陷了下去,許佑梧眸色一動,伸長了脖子問:「你身上怎麼一股詭異的味道?」

「除了詭異的味道呢?」

燕堇笑吟吟的問:「你還聞到了什麼?」

泥、血、煙、詭異…許佑梧越靠越近,臉快要埋進燕堇的懷裡了,但他的傷勢不允許許佑梧這麼做。

算盤沒打成功的男人抬眸問:「你能不能靠近點?」

「不能。」

燕堇彎著狹長的眸子,伸出一隻手按住許佑梧的胸膛,隔著衣物和皮肉感受下方斷裂的骨頭和緩慢沉重的心跳。

漂亮的青年笑道:「躺著吧,再亂動,你就真的要死了。」

許佑梧喉結滾動了一下,心口又痛又麻。

他動了動自己那條還能用的左腿說:「燕堇,你就這麼玩我一輩子,我都成這樣了,你能不能心疼我一下?」

許佑梧的需求,燕堇聽了,但也只是聽。

青年坐在沙發邊緣,腰背挺直,黑髮紮成馬尾,細碎的發從臉側垂到肩頭,他面不改色的收回手,搭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我要是真的心疼你,許佑梧,」燕堇眉尾略略上挑,「你還不把我生吞活剝了?」

他們彼此心知肚明,許佑梧和燕堇都是紫山精神病院的病患,一個被打上了高危分子的標籤,一個甚至是通緝犯,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是引燃炸藥的導火索。

許佑梧還沒把刀刺進燕堇的喉嚨里呢。

喉結滾動了一下,許佑梧伸手勾住燕堇的後頸,將漂亮的青年向下拉。

燕堇順從的低下頭,眸色冰冷。

許佑梧看到了,但他不在意,只笑著說:「親一下唄,看在我為你出生入死的份上。」

何止是出生入死,許佑梧差點成了詭異的口糧。

手指曖昧的搭在燕堇的後頸,許佑梧心裡有分寸,沒繼續用力,等著燕堇的回答。

鼻尖的詭異氣味愈發濃重,許佑梧笑容依舊,心裡卻揣測了起來,認識這麼久,他確定燕堇是貨真價實的人類,但這股詭異的味道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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