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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一些人結婚時會因為太過幸福忍不住哭出來,那現在就忍不住要哭了,結婚時得哭成什麼樣啊。

這麼說來自己還被求婚了呢。對方的呼吸近在耳畔,聞絳微微側過頭問:「選哪個?」

身後的人蹭了蹭他,沉默了一小會兒後啞聲說:「都行。」

那就冰激凌味吧。聞絳做好了決定,被謝啟重新拉回被子裡,黑夜裡傳來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聲音,然後是人的聲音,液體的聲音,吐息的聲音,雜亂的聲音,規律的聲音。

床單被弄出褶皺,先是泛起輕微的漣漪,漸漸變成富有節奏地拍打岸邊的海浪,潮起潮落,床像海浪里的小船,原本行駛得平穩,逐漸就開始跟隨著浪潮的高低起伏搖擺。存在於生理健康書上的文字知識變成現實,聞絳垂下眼眸,在浪聲里想,原來是這種感受。

新的行為,新的模樣,新的認知。

謝啟漸漸放開,延續了從溫柔體貼到激烈上頭的風格,不時會說伴侶的名字和更加親昵的稱呼,聞絳進而發現那本少女漫畫裡列出的暱稱,對方還全都記得,甚至說得熟練,仿佛以前就時不時會在心裡念幾遍。

與之相對的,聞絳的話便少得多,他會發出偏低偏啞的喘息,對稱呼做出簡短的單字回應,只是少有連續的詞彙或句子,他其實可以靠演技來改變這一點,甚至能表演出不同的風格,顯得格外遊刃有餘,卻沒有選擇讓這裡成為一個舞台。

謝啟提供著大量動力,讓船得以持續前行,讓聞絳回想起遊樂園休息室里因對方嘎吱作響的沙發。同時船的方向又不取決於謝啟,聞絳始終掌握著船舵,明確船的航向,水的流速,將其看做一張試卷,一道解題,不局限於在對方得意忘形時加以制止,提出要求,他一向習慣進行指揮。

正式的結合讓人的皮膚染上更明顯的生理性的潮紅,大概是比他過去每一次都要更紅些的,而夜色又對此加以掩飾,呼吸交錯之間,聞絳聽見謝啟在小聲嘟囔下次應該開燈,手掌輕輕貼上他的側臉。

「……謝啟。」聽見了多次自己的名字,聞絳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作為回禮,聲音帶著午後惺忪的慵懶,又夾雜著幾分道不明的繾綣,如同醒來後側目發現戀人就在自己身邊,便自然而然地小聲呼喚了對方引起注意,某種被突然裹緊的感覺讓聞絳眨了下眼睛,謝啟用力吻住他的唇瓣,像是恨不得把他吞進肚裡,融進自己的骨髓。

海上掀起風浪,浪潮隨之越來越急,捲起更多的聲響,聞絳察覺自己的聲音能催快謝啟的進度,卻沒有憑此給對方更多的甜頭,讓他順利搶先一步,而是忽的開口:「忍著。」

謝啟的呼吸一滯,因為難以控制的本能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東西。

但這次只是關乎臨界點的忍耐,而非對謝啟行為本身的阻止,忍耐因此轉變成了更激烈的行動,催生與之伴生的快樂,進度被強行拉回至同步,海上掀起的風暴卻變得更為猛烈,直至小船被推上高高的浪尖,在反覆的潮起潮落後終於抵達終點。

……比遊樂園的沙發質量好。聞絳這麼想著,耳垂處傳來些許癢意,謝啟抱著他的腰,像摟著一捧雲,一朵夢。

「......我愛你。」謝啟輕聲說,耳鬢廝磨間,他感受到對方的耳垂染上了溫度,不禁繼續重複道:「我愛你。」

瑰麗的幻想已然被重塑成現實的形體,也因此打開了新的欲望的匣子,和溫柔纏綿的愛語相反,聞絳感受到對方灼熱渴望的具現化,小船抵達終點後,謝啟依然毫無頹勢,反而更積極地吻上聞絳的鎖骨,聞絳摸了摸他的頭髮,手拂過對方空無一物的脖頸。

現在已經過了醫生說的「需要節制」的時間段了,聞絳按了下對方的後頸,理所當然地說:「下回可以戴上了。」

連著配件一起。

謝啟頓了頓,呼吸變得更重,他湊過去又親了對方好一會兒才放開,聲音喑啞:「好。」

他碰了碰聞絳的腰,又碰了碰聞絳的腿,聞絳平淡地回了他一句「沒壞」,謝啟便悶悶笑出聲來。

「你太可愛了。」不再能藉助「副作用」的謝啟嘟囔道,船平穩了一會兒,又開始輕輕地晃動,聲音重新從無到有,「......再來一次吧。」謝啟將花細密地畫在畫紙身上,親了下聞絳的手背請求道,越來越習慣對著聞絳說出討好的話語:「求你了。」

之前接吻時對方也是這麼說的,每一回的吻都是「最後一次」。

這回又會有幾次呢?帶著些許求知慾,聞絳偏過頭,作為回應輕輕吻了吻謝啟的臉頰。

第95章

聞絳的最後一項實踐作業,地點在溫宅,時間被安排在周日的晚上。

日程安排得很緊,更像一次突發的臨時任務——某種意義上也的確是。

自己這邊有很多閒暇,溫天路那邊可不見得,溫如月做事乾脆利落,同時也為了防止拖得太久生出別的變故,便沒有給聞絳留出什麼慢慢準備的空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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