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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有些熟悉,挺久之前,在幫高明誠解決了麻煩,他們從A級場出來後,聞絳問過謝啟什麼時候走,謝啟也這樣定定地告訴他「不走了」。

……原來對方那天的反應是因為這個。

聞絳復又想起來他第一次和謝啟商量自己的用錢計劃,意圖讓霍夏彤去見錢朗時的情況。

謝啟沒有立刻贊同他,而是問他認為這樣做好不好,沉默了好一會兒後讓他想做就去做,當時的謝啟甚至讓人覺得有些難過。

而現在,謝啟不再用那種被燙到的眼神看自己了,手上被握住的力度很穩,傳達出的決心近乎於一種執拗,聞絳如今很少拒絕謝啟突然牽他的手,他垂下視線,福至心靈地意識到謝啟是在擔心自己。

擔心自己因此難受,感到寂寞,也擔心自己要為此努力——秘塔的見面制度要更為嚴苛,不是準備好路費就能見到的,所以肯定會更加辛苦。

要說謝啟哪天進了秘塔後,自己就會像從此忘了他這人似的不聞不問,聽上去太過絕情,但是眼下的氛圍,又好像電視裡常演的那種,思念已然無法被遠程通訊所滿足,「跋山涉水只為見你一面」的苦情劇,叫聞絳有些感慨於謝啟的決心,又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即使確有相似之處,也不能把他倆的立場太過代入到霍夏彤和錢朗身上吧,他們又不是人家那種關係。

……但要問感不感動,那也是感動的,人家這還挺體貼人的。

「......嗯。」聞絳最後還是應下來,不管怎麼說,謝啟若想留在外面,聞絳當然希望謝啟能達成願望,若有餘力,大家能常見面自然也是好事。

他雖覺得有點怪,但也沒辦法覺得謝啟的種種擔憂純屬自戀,便看著謝啟說:「我會幫你。」

「也別太有壓力。」聞絳想了想,又語氣平靜地安慰對方:「也許我以後見你很容易。」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未來的事誰說得准,也許他將來能找到一份薪酬很不錯的工作呢,到時候無論是當面見謝啟還是見錢朗,至少都會比現在容易很多,不需要三餐都吃麵包周末打零工攢上好久了。

順便一提,這是句用來緩解嚴肅正經氣氛的俏皮話。

但謝啟好像沒體會到這點,反而有些愣愣地看著聞絳。

「我......」他卡了一下,像被過於澎湃的感情堵住了傾瀉口,耳朵尖漸漸紅了,謝啟的身姿前傾,最後幾乎要和聞絳擠到一起,聞絳下意識往後動了一下,後背抵上車門。

「......?」這是不是不太——

謝啟的手指淺淺擠進聞絳的指縫裡,他一眨不眨地看著聞絳,另一隻手搭上了聞絳的膝頭。

不久之前,他在那裡落下過一個吻。

意識到這個事情的瞬間,謝啟感到種強烈的,被灼燒一般的乾渴。

他和聞絳牽手,擁抱,能很放鬆地待在一起一整天,甚至互相解決過生理問題。

然後呢?

沒有熱烈的親吻,沒有纏綿的低語,所有的親密皆附帶等價交換的「目的」,經歷完一輪情潮後,聞絳領口下的皮膚還乾乾淨淨,白得像雪,不帶一點印子。

他吻過聞絳的髮絲和指尖,隔著布料吻過膝蓋,蜻蜓點水,轉瞬即逝,恍若錯覺,泡沫般易碎的夢境。

他掀不開聞絳的衣服,手不能肆無忌憚撫摸對方的腰線,沒辦法在對方的脖頸、鎖骨、腹部,以及更多的地方落下痕跡。

這和他們先前的一些......玩法,謝啟覺得並不衝突,只是做得越多就越覺得,有什麼東西橫在那裡,區別開了公事公辦的任務,和情侶之間心照不宣的情趣。

自己竟然能克制至此。

自己為什麼能克制至此?

心臟在怦怦直跳,氣溫升高,寬敞的車內仿佛變得格外狹小,內心的情感無法靠話語來傳達,身體因此渴望著更越界的觸碰。

謝啟看見對方烏黑的眼睛裡映出自己的身影,那雙眼瞳平淡幽深,帶著一點淺淺的疑惑,但是並無反感和厭惡。

欲望沒能填滿,反而在不知不覺間越積越多,放在一個月前,謝啟大抵是不敢多做什麼的,但因為聞絳越來越縱容,念想反倒被撕開更大的缺口。

他們不是情侶嗎?只要他們兩情相悅,那他應該,他理應還能做得更多——

呼吸變得交纏,生平頭一次和某個人的臉湊這麼近,聞絳下意識因為過近的距離往後退了下,身體碰到車門,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音。

——他會被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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