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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款蛋糕只合錢朗的口味,所以在嘗了一次鮮後,這對情侶路過甜品店時就只會點單人款,霍夏彤的手機里,還存著錢朗一個人挖走一大半「蓮葉」,邊吃邊茫然抬頭看她的視頻。

和男朋友分手後,每周走和前男友一起走過的固定散步路線,買只有前男友愛吃的蛋糕?

「那它,算不上多好吃但也不難吃啊……」又不是在自虐逼自己吃過敏食物,吃吃蛋糕怎麼了,霍夏彤用手指纏著垂在肩旁的一縷頭髮,看上去已經放棄了反駁,沒什麼力氣地哼嘟:「我那是口味變了。」

聞絳默默盯著她手腕上的最後一樣證據。

沒什麼實際經濟價值的,互相給對方編的紅繩手串,兩個人的戴法都一模一樣,好像一隻手上戴了手串,就再也戴不了其它東西了,其它所有的零碎環狀物品都只能戴到另一隻手。

「我那是——」霍夏彤抿住唇,憋了會兒後嘆了口氣,人的狡辯是有極限的,她一轉攻勢,坦坦蕩蕩地攤牌說:「哎呀好啦,這也很正常吧,我倆又不是假戀愛!」

那談的時候真情實意地談那麼熱烈,也沒受什麼情傷,一沒誰出軌二沒道德問題三沒下頭時刻,結果就這麼斷了,那分手後不都有個低谷期嗎?還不允許給個走出來的時間哦!那也太刻薄了吧!

她氣鼓鼓(也說不出在氣什麼)地偏頭去看外面的街道,一眼注意到斜對面的書屋,她曾經和錢朗去過兩次。

天吶。霍夏彤有些受不了自己地收回視線,轉頭又和聞絳對上,聞絳眨了一下眼睛,看準良機見縫插針地淡淡表示:「錢朗也這麼戴。」

「......」

聞絳是「牛奶」嗎?霍夏彤一時想起和錢朗合養的貓來。她不否認自己的心情會因為對方這句話輕易變好,好到又因此伴生出些微妙難言的疼痛,就像一株努力拱出泥土的幼芽,稍微碰一碰就會牽連到根脈。

其實「巧克力」也這樣,錢朗從不吝嗇於誇獎自己喜歡的人和物,他夸霍夏彤,夸聞絳,也夸家裡的貓貓狗狗成員,自錢朗走後,「巧克力」和「牛奶」就變得有些蔫巴巴的。

它們也照常吃飯,照常喝水,照常玩玩具,但就是固定有一段時間精神頭不好,霍夏彤有時候晚上回家,看看這隻,瞧瞧那隻,手裡拎著不難吃但也說不上多喜歡的蛋糕,就會恨鐵不成鋼地說:「看看你倆,能不能爭點氣。」

「咪。」牛奶蔫蔫地應了一聲。

「汪。」巧克力趴在旁邊也蔫蔫地應了一聲。

「......」面前的聞絳輕輕眨了眨眼睛,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

霍夏彤微妙地從那張冷漠的冰山面癱臉里品味出了些情緒來,這可能是她被錢朗影響學會的技能。

......也是啦,錢朗又不會認品性不好的人當好朋友,那種人也做不出眼下這種事來吧。霍夏彤的視線落在那個黑色的筆記本上,又在心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霍夏彤纏了會兒自己的頭髮,接著往自己的咖啡里加了塊方糖,很長一段時間內,她和聞絳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

時針自顧自地往前走,街道上的人群來來往往,時多時少,風鈴短暫地響了兩次又歸於平靜,金色的小匙在深色的液體裡一圈圈轉著,讓杯子中間出現一個小小的漩渦,最後,霍夏彤看著漩渦的中心,忽然開口預告:「我要跟你抱怨了。」

「……」也行。聞絳配合地說:「你說。」

「我——」霍夏彤張了張嘴,結果很快又閉上,她似乎也沒想好怎麼說,霍夏彤上下打量聞絳,忽然皺起眉問:「他跟你說過他的異能......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嚴格來說,自己從錢朗那裡聽過的異能抱怨也就是不穩定之類的,但聞絳在這一刻福至心靈,想了想後和霍夏彤對答案道:「我有猜過,問題是指他對自己用異能騙自己嗎。」

對自己使用【絕對信任】,相信自己是個更為普通的人,拒絕了過多思考,放棄了使用才能,由此變得「平庸」。

「對,就是這個。」霍夏彤點點頭,然後有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補了句抱怨:「他也沒跟我說過。」

聞絳毫不意外,喝了口咖啡推測說:「可能太害怕了。」

畢竟錢朗都決定以現在的「姿態」過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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