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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渝嘴唇發青,心隨著對方的話一寸寸發涼。

林巡好像比他還要了解他的異能,對方的話斷了他的退路,讓他沒辦法再辯解「只是想以這種方式回到主人身邊」,「只是想和主人留下最後的美好回憶」,而那股狂熱的執念因現實冷卻,眼下從別人嘴裡聽到具體的盤算內容,居然令他自己都感到恐懼和荒謬。

溫天路表情閒適,瞧著也沒有因此生氣,比起【桃香】的真正主人季渝,反倒好奇地去問林巡:「真做得到?」

「做不到。」林巡聳了下肩,乾脆地下了定論:「要是做得到,我早把他從你手裡要過來了,發-情倒是行。」

「這樣啊,」溫天路朝季渝惋惜地開口:「你還是這麼沒用。」

地上的軀體先是僵硬,接著劇烈顫抖起來,這話就像一句重錘,把人砸回了自己被拋棄的雨天,季渝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冰寒的氣息給喉嚨和肺部帶來刀割的疼痛,他卻又矛盾地感受到火一般的灼燒:「.......」

「什麼?」溫天路耐心地又給了他一次機會:「我聽不見。」

「......求,」季渝咬住牙,額頭抵上地毯,重複道:「求您......求您原諒我。」

江鶴虎在旁邊打了個哈欠。

這算好棋嗎?當然不算,不管不顧奮起反抗和拋下尊嚴祈求寬恕,對結果並不會造成多少影響,季渝採取了行動,卻顯然沒有做好相應的覺悟,事到臨頭才清醒自己從未好好衡量代價,溫天路嘆了口氣,索然無味地下了定論:「無聊。」

身上的白霜在頃刻之間增多,讓季渝瞬間變了臉色:「不!求您……」

手指和雙腳幾乎失去知覺,季渝的聲音變得尖銳發顫,他手腳並用地往前爬,尚未觸碰到溫天路的褲腳,就被突然冒出的冰刺阻攔,季渝栽倒在地上,粗喘了兩聲後尖聲大叫:「等等,等等!我還有用!」

「哦,」溫天路配合道,冰晶裹住季渝的雙腿,沿著軀體向上,凍結的速度沒有絲毫減緩,「說來聽聽?」

會死,會死!求生的本能短暫喚醒了遲緩的大腦,腦海里飛速閃過一連串對策,又在轉瞬間否決,每秒都像一年那樣漫長,最後季渝音量提到最高,喊出自己今天高頻率聽見的陌生名字:「聞絳!」

冰晶停止蔓延,房間裡的空氣似乎微妙的一併陷入了停滯。

季渝哆嗦著用胳膊撐起上半身,感受到刀剮的凝視,從剔透的冰晶表面看見其他人的臉。

代價尚不可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無疑已被推到了萬丈深淵的邊緣,每一句話都該仔細揣度,稍有不慎就會迎來萬劫不復。

自己可以把高強度的【桃香】用在那個聞絳身上?對方一定還沒被誰得逞,才能引起這麼高的關注。

不,不行,他們這種人,更喜歡自己親自去捉想要的獵物,擅作主張反而會惹惱他們。

那還能......沒時間了,要再說點什麼,換種表述就行,共同准男友......共同准男友.......他們這種人,怎麼會真願意和誰「分享」?

「桃香......桃香對,喜歡的人反應最大,對他用異能——」

季渝咽了口唾沫,抬起頭孤注一擲道:「到時候就能知道,他更想選誰了。」

***

聞絳正在參加一場宴會遊戲。

儀式已經結束,但在正式跳舞前,居然還有個作為預熱的幸運觀眾環節,這在聞絳看到的宴會流程里並未提及,據說是為了增加「驚喜感」,溫如月刻意叫人藏起來了。

遊戲規則也很簡單,服務生們給在場人員隨機發送了不同的卡片,要他們在規定時間內,根據卡片上的線索去找被藏在酒店各處的禮品,將找到的禮物帶回大廳,東西就直接歸自己所有。

禮物多種多樣,在卡片附贈的清單上有列出具體名稱,粗略一看有酒,手錶,會員卡,入場券,珠寶首飾,手工藝品,神秘禮物狗牌等等。

聞絳環顧一圈,感覺「編號群體」里的不少人都眼神認真,躍躍欲試,大致明白了狗牌是指什麼。

妥善應對計劃以外的變數,在實踐作業里可是個加分項,聞絳也很有幹勁,謝啟在旁邊挎著張臉,無他,遊戲規則要求每位幸運玩家獨自尋找禮品,不允許以組隊的形式集體行動。

「這東西我也能給你。」謝啟看著禮物清單不滿地嘀咕,轉頭從聞絳閱讀卡片的平靜面龐里硬著讀出了「我想玩」的意思,咋了下舌妥協:「那我在這兒等你回來。」

規則里一沒說不準用異能,二沒說不許爭搶,謝啟掃一眼就知道是故意給溫天路的那群廢棄玩具留了餘地,「狗牌」數量有限,人員又會分散在酒店各處,這些設置全都在無形中刺激爭奪的爆發。

理論上和聞絳沒什麼關係,可萬一被波及,人家一個生活系又沒有自保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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