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敬雲安不禁輕輕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些難得放蕩,「初夜?我的初夜早在十八年前就送出去了,我甚至都不記得給誰了。」
閻弗生少見的,聽到他說這樣的話沒有生氣,反倒貼得更近,聲音也愈發蠱惑了起來,「我要的是另一個初夜。」
拍揉在身後的大手沉重而不容拒絕,敬雲安眼皮不禁輕顫了下。
他怎麼會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呢。
「很遺憾,那個也沒了。」
「是嗎?」閻弗生眉頭高揚,明顯不信,「看來是我虧了啊,不過沒關係,我不介意要二手的。」
滿含情慾的雙唇眼看就要落到臉上,敬雲安立時往旁邊側了一下頭,「那怎麼好意思讓您做虧本的買賣,我得遭多大的天譴呢……」
「反正都得下地獄,你怕什麼。」
閻弗生冷笑了一下,抬手掰過他的臉,強硬地吻了上去。
明顯和先前調情一般的戲吻不同,閻弗生這會兒的力氣直接攥得敬雲安骨頭都生疼。
這樣的疼痛逼得他也不得不開始使出全力去反抗,可顯然閻弗生今天沒打算輕易地饒過了他。
兩個人糾纏著從牆上跌到地上,都是一米八幾將近一米九的高大體格,不免將地面砸得發出哐咚一聲巨響,連旁邊的矮架都跟著搖了兩下。
鐵藝的細腳好不容易才穩住,卻在下一秒就不知道被誰的長腿一伸,毫不留情地帶倒在地上。
「咵啦」,瓷盆砸在地板上碎成了兩半,黑色的肥土撒成散落的小堆。
破碎的聲音讓人一愣,閻弗生趁機迅速抓住敬雲安的胳膊,狠狠地鉗制在了他的頭頂,雙唇也從他的嘴角吻向他的側頸,鋒利的犬齒用力地留下一個印記後,又轉而舔向他染著紅暈與小痣的耳垂。
「嗯……」
下意識的悶哼與顫抖,沒有逃過身經百戰的老魔頭,閻弗生低笑一聲,惡劣地探索著敬雲安的耳朵,任潮濕溽熱的呼吸,一波又一波地湧進他的耳窩深處。
「不想成為盤裡的菜,就不要隨便暴露自己的弱點。」
低沉而滿含欲望的聲音,像通了電流一般,甩都甩不掉地順著敬雲安的耳膜震向他的顱頂。
絲密的汗珠瞬間從敬雲安的後背與額角滲了出來,夾著絲絲縷縷的酒香,想避都避不及地鑽進了餓獸的鼻腔里。
嗅到的剎那,閻弗生太陽穴猛地一震,渾身亢奮到下意識鬆開對方的手腕,起身用力撕扯開了自己的上衣。
下一秒,敬雲安的家居服扣子也再一次崩了滿地。
然而敬雲安在手腕得到解脫的瞬間,立馬掐上了閻弗生側頸致命的動脈,「強買強賣,可不是江湖該有的規矩。」
試圖翻身而起未果後,他的膝蓋一抬,迫使閻弗生下趴,另一隻手也攥上了他的後頸腺體。
「哼,江湖規矩?」閻弗生絲毫不畏懼地冷笑過,「我閻弗生的規矩就是江湖的規矩。」
說著,他硬扛著側頸上的威脅,低頭用力堵上了對方喋喋不休的嘴。
敬雲安不斷施加在動脈與喉管上的壓迫,讓閻弗生嘗到了無比難受的窒息感,可在這樣緊要的關頭,他不會有絲毫的退縮,痛苦反倒在此之上不斷地激發著他身體裡的征服欲。
閻弗生抬手扯住了獵物那頭柔軟絲滑的長髮,硬是在腺體被拿捏,疼痛襲上全身且氣力將要抽去時,扯偏了對方的頭顱,然後低頭咬上了那微微露出的後頸凸包。
「嗯!」
齒尖與指甲同時刺進皮肉的疼痛,從彼此的後頸源源不斷地向四肢蔓延,以不可承受的速度在二人的身體內瘋狂流竄。
克制不住的顫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兩個人都壓制著無比的痛苦,試圖讓對方繳械。
然而就像兩隻撕咬在一起的猛獸,又像纏鬥在一起的巨蟒,誰都不願輕易地投降。
對峙越來越趨於白熱化,室內的溫度也越來越燥熱,愈演愈烈的欲望漸漸化作汗水不斷地滲出到體外。
濃烈而霸道的煙燻在室內疾速蔓延,不多時便令本來勢均力敵的對手感到了壓抑與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