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動掀起了帘子,反正她身上還有些儀情花沒用盡,大不了晚上這胡人要是敢用強,就直接藥倒人刺死他,逃到深山老林里去。
那胡人見她自己掀簾,似乎是有些驚奇地揚了揚眉。隨即,他眸中的笑意更深了,衝著她微微點頭,隨後,便跟著身後的一行人一起離開了。
那胡人走了,寧不羨便跟著中年胡女進了帳篷里。
將寧不羨領進帳篷後,那胡女便出去了,把寧不羨一個人留在了裡面,毫不見外,好不提防,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胡人給她下的命令。
既來之,則安之。寧不羨只好把自己當成了來胡地觀光的旅人。
這帳篷內的陳設怎麼說呢?相比較,沈明昭那空蕩蕩的芸香館內室都能稱上一句精巧奢華。帳子裡除了一些簡單的桌椅擺設,幾隻約莫是從中原買來的或搶來的做工粗糙的銀器罐子,最打眼的,大概就是那頂上懸著羊首的大鋪,上面墊著幾層厚厚的褥子。
這麼厚的褥子,在京城,得入冬了才會拿出來,但這北地的夜間實在是太冷了,她方才穿著春衫一路過來,臉凍得都有些發木了。
她在屋子裡坐了約莫半個時辰,那中年胡女又回來了,提著一大桶燒好的熱水。
寧不羨失笑,連比帶畫:「讓我……沐浴?」
胡女聽不懂她的話,對她笑了一下,就離開了帳子。寧不羨正有些懵,隨即帳子裡便又進來了一個漢人模樣的女子。
那女子張嘴,便是一口標準的漢話:「姑娘,請您沐浴。」
久違的聽到熟悉的漢話,寧不羨那狡詐的心思瞬間就動了。
是漢人就好辦了,套話。
下一刻,她便抱住了自己的胳膊,有些惶恐地往後退了一步:「沐……沐浴?什麼?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麼?」
對面的漢女似乎是見怪不怪,只是又向前走了一步,重複道:「姑娘,請沐浴。」
寧不羨照著自己大腿上用力一擰,眼中立刻盈滿水光,淚珠兒將落未落,她咬著唇,一副羞憤欲死的模樣,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顫動的睫毛滑落面頰。
「好……我知道了。」
北地水源珍貴,說是沐浴,但相比較在京城裡每日泡在浴桶里,或偶爾去凌雲寺的溫泉中休養,這裡的沐浴幾乎只能算是用水簡單地擦身。
粗糙的麻布沾了熱水,在白皙的肌膚上一擦就是一道紅印子,寧不羨咬著唇,一副疼痛到不欲哼出聲的模樣。那漢人女子也只當自己沒看見,自顧自地給她擦著。
著這個過程中,寧不羨一直在用餘光偷偷觀察著那個女子。
那女子一副盡忠職守的模樣,一聲也不吭地給她擦洗身子。
寧不羨咬了咬唇,囁嚅著道:「這位姐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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