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懸於夜,照耀著所有人,可誰都無法真正得到月亮。
秦萱曾經嗤笑過,陶謙根本不會愛上任何人。
從前,寧不羨也是這麼覺得的。
甚至在她察覺到陶謙或許對她有意之時,都只是想,他多半是覺得自己和他是一類人,同類相吸,在一起比旁人要更合適些罷了。
她從未這麼近地聽過他的心跳。
「聽見了嗎?」他在她耳邊低語,「有沒有覺得很可笑……心跳得這麼快,就像京城中你每日能見到的那些情竇初開的少年郎一樣……」
咚咚咚,咚咚咚。
耳畔的心跳聲如擂鼓一般。
她的記憶中,有一個人的心跳,也像這般熱烈,鮮活,擊碎她心中最初冰封著的高牆。
「我不是神仙,即便再能遮掩,也沒辦法捏造自己的心跳。」他嘆息著,「你的沈明昭,對你也是如此嗎?」
沈明昭。
聽到這三個字的剎那,她便猛地驚醒,推開了他。
冰涼的衣角無力地墜落下去,如同逝而不往的流水。
一抹幽幽的,泛著甜膩氣息的香味,自她的鼻尖一掃而過。
「陶謙。」她冷聲道,「你對我用迷情香?這就是你說的,今夜只是偶遇,沒有算計?」
陶謙嘴角的笑意還掛在那裡,連弧度都沒有削減分毫。
只是若細看,便能看出那其中泛著的,淡淡的苦意。
「若這真是迷情香,你此刻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對我怒目而視?」他斂下眉眼,「只是稍微強效些的安神香罷了,我聽說你挨了廷杖,想來這幾日傷口不好受,你大概會和我一般睡得不安慰,所以給你用了一些。」
寧不羨眼中的敵意,這才稍微散去了一些。
「但你會有一瞬間的情迷,那是你的真實心境。」他注視著她,「阿羨,你是真的對我有情意。」
她有一瞬間的慌亂。
在想自己是否真的被他說中了。
但,只是一瞬,她便放鬆下來。
「對,我是對你有情意。」
陶謙垂落在身側的手指一緊。
「與我無關之人,我不會去救,也不會在意。我救你,就是心中對你存了情意。」她緩緩道,「人非草木,我們相伴五年,共歷生死,說沒有情意,那也未免太冷血了。都是人,日久生情也罷,患難見真情也罷,我也不例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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