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會為了墊腳石髒自己的手。」
陶謙捏杯子的手一頓。
可她卻又多了下一句:「……那必然,得是更有用的人。」
頓住的手登時在失笑中恢復了動作。
「也是。」他道。
「從今日開始,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她心滿意足地抬手伸了個懶腰,似乎極其疲倦。
「是啊,沒人敢再去打擾你了。」
他知道這幾年她都過得很糟糕,夜不能寐是常有的事,看她白日裡越塗越厚的粉就能察覺出來。
剛進陶家那會兒他們兩人都是待宰的肥羊,他的是命,她的是美色和身體。
她跟著進來是為了不讓他的小命丟掉。
那些族叔、族伯想要名正言順地奪走他生父的家產,無非兩條路,一條,他死了,另一條,娶他的「妹妹」為妻。
因為有她在,那些人才會優先考慮第二條,而不是第一條。
畢竟誰也不想輕易吃人命官司。
於是她被下藥被算計就是常有的事了。
世人眼中,女子的清白失給誰就必須歸屬於誰,何其好笑,無異於偷盜者盜則所有他人之物。
前者天經地義,後者人人都能看出荒謬。
她都熬了過來。
有時候陶謙想來都覺得感慨。
一個對他沒有絲毫愛意的人,卻做盡了這世間所有愛他入骨之事。
他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那位沈大人會傾慕於她,為何會有一個又一個的男子折戟於她裙下。
當她用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注視著你時,你會有一瞬間的恍然,好似愛意從那雙沒有熱度的眼中猛地迸發了出來,可主人卻從來緘口不言。
即便是假的,也會有片刻動容。
一如那夜破開波濤救他於水火的船,一如那日牢中尖叫著帶著哭腔撲向他懷中,口中呢喃「兄長」的哭腔。
千不該,萬不該的是,他的愛意在自己沒有察覺的地方悄然生長。
千不該,萬不該的是,他萬分清醒,這些話不能對她吐露出半分。
「兄長不成親嗎?」她坐在車上,好笑地拿他打趣,「我城裡新開的繡坊里,可有不少姑娘是奔著兄長你會偶爾來鋪中轉轉,才在那兒做活的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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