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道了。
半山腰的霧氣抽絲般地散去,高大的牌樓聳立在半山腰上。沈明昭的眼睛眯了眯。
錄事官笑著感慨了句:「呵!好氣派的莊子!看來京城中傳這浮雲茶莊的主人是江南一帶的巨富,還真不是虛話!不過一介商賈,如此排場,未免有些僭越。」
「不盡然。」伴隨著沈明昭語氣淡淡的開腔,他們已然離那牌樓很近了,「這牌樓雖高,其上卻並未鏤刻鳥獸花紋,且離他們的莊門還有一段距離,只能算是州城郊外的沿山野亭,且亭高未超工部所定限制,不算僭越。」
錄事官到這算是聽明白了。
這個莊主人很會踩著朝廷對商賈設下的限制邊緣放肆。
沈明昭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個月白簡衫,總是虛偽地躬身而笑的男子。他冷聲道:「倒是和本官記憶中一個德行。」
錄事官有些不明所以,他的上任錄事官已升任掌固,他是去年才新進戶部,給尚書大人做隨行文書的,故而對這位陶莊主與自家大人的過往,一無所知。
沈明昭沉默了一陣,開口問道:「畫像……」
「哦,已經吩咐下去了,就和之前過台州、渝州時一樣,已經私下著人拿著畫像去尋問了。」
沈明昭這才點了下頭:「嗯。」
說起那幅畫像,也是奇怪。
在出京城過境第一個州府的時候,沈尚書便拿了隨身的一幅畫像交給他,讓他不要聲張,私下著人去打聽畫像上的人是否在境。
畫像上,是一個年輕秀麗的妙齡少女。
紅顏知己?心中執念?
錄事官雖然心癢得不行,但卻不敢多問。
然而一路行來,也一路問來,哪裡都沒有畫像上那人的蹤跡。錄事官起先還擔心此事全無結果會惹尚書大人生氣,可大人對於這事的結果卻只有一句平淡的:「哦。」
似乎早料到了結果會如此。
錄事官就又不懂了。
要找,但不重要。
想來,應該是受人所託,並非是大人自己要找吧。
念及此處,他心中找不到人的重壓這才猛地放下。
*
浮雲茶莊後山小道上奔來一匹快馬,臨至後山門口,也沒有半分停下的意思。莊門口的守門人見到馬上人所穿的府兵服,不敢阻攔,拉開柵欄,那馬便徑直衝了進去。
今日全城戒嚴,寧不羨開在城內的布莊自然也關了,無生意可做,她便心安理得地躺在自己院子裡當爛泥。
今日無事,不用起早,她睡到快日上三竿才起來,慢條斯理地用完早飯,正打算去陶謙院子裡煩他,順帶一併研究下今晚那位遠道而來的貴客大人來了之後,要如何招待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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