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下面那些皇子們了。」
寧不羨偏了偏頭:「所以你接下來要回去向敬王殿下表忠心了?需要我和你一道去嗎?」
「還是不必了。」陶謙玩笑,「小心真被獻出去做美人計,那位殿下可是知道你身份的。」
「不然他也不能接我們的投名狀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當初可都抱著到了關鍵時候就讓我去獻身做最後那枚釘子的想法呢。」
「二姑娘。」陶謙放緩了聲音,柔和的月光在他的眼中流轉,「無論你信不信,起碼現在,我暫時沒有這樣的念頭。」
車內安靜了片刻。
「好了,我真要下車了。」寧不羨站起身子,聲音略微有一些僵硬,「我回去之前會把要的花樣記好……你在書房等我。」
陶謙眼中含笑:「好。」
寧不羨甫一下車,錢媒婆就像聞到了肉骨頭的狗一般迎了上來。
錢媒婆伸長了脖子,想要拿眼睛去探帘子掀起時,車內露出的一抹月白色衣角。
「是陶莊主在車內嗎?」她試探著問道。
溫和得體的聲音自車內傳出來:「原來是錢媒人來了。抱歉,小妹任性頑劣,我這個做兄長的實在是規勸不住,還得勞煩您幫我,為她找一位稱心如意的郎君。」
寧不羨在心內翻了個白眼,嘴上嗔道:「父親死後我只剩兄長了,兄長如今是要趕我走嗎?」
「小妹!」狀似嚴厲的語氣,但熟悉他的寧不羨依然聽出了內里強忍的笑意。
「陶娘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錢媒婆苦口婆心地教誨道,「姑娘生來就是為了嫁人生子的,你今年已然雙十有餘,再不嫁人莫說鄉老,就是州府內的差老爺們都要上門來問責你的兄長了。」
寧不羨似乎聽進去了,面上露出了羞愧之色:「好……好吧,那您請進來吧。」
錢媒婆鬆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今日真是卡了一個好時機,正好堵住了這兄妹二人同車。陶娘子最聽她兄長的話,今日必不用白來。
此時晌午剛過,早晨就架起爐子的染鍋已然熄了火,大匹大匹織好的白布正由幾人抬著,投進滾燙的染漿中。熄了火的染鍋混雜著木柴的焦煙,比之沸騰時,氣味更加猛烈,錢媒婆掩了鼻,緊一步慢一步地跟在走得飛快的寧不羨身後。
院子裡的染工見寧不羨進來,都分神向她問好。
「娘子好。」
「陶娘子。」
寧不羨腳步一頓,站在曬架旁查看新染布料的成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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