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關於這個所謂的「比生絹更便宜」的衣服,她還半點頭緒都沒有。考慮到她的繡工僅限於勉強繡個鴛鴦荷包、肚兜的水平,她把這個艱難的問題甩給了齊蘊羅。
當時,齊蘊羅被她冷不丁冒出來的奇思妙想弄得哭笑不得,氣得不住地用指頭戳她:「你呀,這小混帳,就會為難你伯母我!」
寧不羨抱著她的手臂討巧賣乖地眨眼笑,齊蘊羅的氣就立馬生不起來了,只是不住地嘆著氣,說她就是個妖精變的冤孽。
寧不羨是無所謂,冤孽就冤孽,只要能掙錢。
……
想到這裡,她的筆頓了頓,又提起來在奉五娘身上畫了個圈。這個奉五娘,暫時依託於她還行,但不能一直將胡商的生意綁在她身上,或者,乾脆到時候去西市雇個胡女來負責胡商的生意?
寧不羨寫寫畫畫,已然把興隆布莊未來的走向給好好規劃了一番。
這時,門外傳來「嘭嘭」兩聲。
「進來吧。」
她放下筆回頭,嚴掌柜手中拿著個做工考究的盒子走了進來。
「這是什麼?」她好奇道。
嚴掌柜:「門外來了位姓陶的郎君,說是送與少夫人的。」
姓陶?
她想起來那日在秦府撞破的尷尬場面。當時她就知道對方察覺到了存在,想來,今日是過來探她口風的?
真是麻煩……
她有些無奈地對嚴掌柜道:「請他進來吧。」
然而嚴掌柜卻搖了搖頭:「那位陶郎君放下東西就離開了,說是身份有別……就不進來了。」
寧不羨皺了皺眉,她有些一頭霧水地接過了那個盒子,木漆的盒子上鏤刻著雙魚戲珠,清新的草木氣息從內湧出。
這是什麼東西?
她打開了盒蓋子,裡面裝的似乎是……茶葉?
只不過,這茶葉與京城風靡的那些不大相同……小片曬乾後如針尖般粗細的墨綠色青芽散鋪在盒中,湊近了聞,還能聞到一股濃郁的蘭花香。
「這是茶葉?怎未做成茶餅?」那葉片間散發的奇異蘭花香,令嚴掌柜也忍不住湊近嗅了嗅,「若非親眼所見,僅僅是聞,還以為送來的是一盒蘭花,這茶怎會有如此濃郁的香味?」
然而話音剛落,他又自己望著那小葉片搖了搖頭:「可惜雖香氣濃郁,卻是小葉,劣茶。」
自本朝起,飲茶之風盛行。京中貴人飲茶,須先壓成圓餅狀,再以茶刀隨剖隨取,剖取出的茶塊在銀碾內軋碎成茶末,再將茶末置於爐上煎至泛紅,水沸二道後,加入細鹽、茶末,再煮沸,佐以果乾、茶點而食。
茶葉新鮮期短,新摘下來的茶葉得曬製成乾的,才能夠長期儲存。京城這一帶不產茶,大多是遠地輸送而來。可制為茶餅的,多為大葉片茶,而柔嫩的小葉片茶脆弱,一壓就碎,壓不成茶餅,運輸時極易受損受潮,送來的小葉茶往往變質不美,故而京中人以小葉為劣茶,不喜飲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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