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要不咱們還是去向姑爺求情吧?」阿水眼巴巴地望著她,似乎也不希望她再繼續這麼徒勞無功地折騰自己下去,「您不是一向很會跟他撒嬌嗎?這一次也一樣,向他撒個嬌,服個軟,讓他去老太君跟前替您寬恕些時日,我都看得出來,老太君可喜歡他了……」
「這次不一樣。」寧不羨冷靜地駁回了她的建議,「以往我向他撒嬌也好,服軟也好,都是因為有所圖,這次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不也是有……」
「完全不一樣,以往不過自私,但這次若是求了,那是我無能。」
她可以因為討要月例而撒嬌耍滑服軟,也可以因為受了委屈借力打力裝哭裝柔弱,因為那些都是沈明昭應該給她的,但她不能為了比試失敗,因為做不到職責內的賭約,而去彎腰求他。
那是無能的表現,這會讓他從此真正蔑視她,她很清楚。
她定了定心神。
「沒關係,這也提醒了我們一件事。」寧不羨的精神似乎終於重新振作起來了,「興隆布莊就不該和如意坊正面拼技藝,這不是我們擅長的東西,而且暫時也拿不出那麼多本錢去做那麼精細的布匹。」
「可同在東市,要是不和如意坊比,不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若它作為一家布莊本就不該在東市呢?」
阿水愣住了。
「可如意坊不就……」
「是啊,所有人都覺得東市少布莊是因為有一家聲名顯赫的如意坊,包括我自己,之前也是這麼認為的。可平心而論,如意坊真的只是一家布莊嗎?東市古玩奇珍聚集,開在那裡的不是字畫古董,就是奇珍異寶,如意坊名義上是布莊,但它又何嘗不是一個收納滿了奇珍異寶的珍寶閣?」
就拿今日的流光綾來說,珍珠寶石織成的衣物,這是什麼要價?販夫走卒可敢多看它一眼?
比起穿在身上,是不是抖落時那一霎那刺眼的光華,還有那對其工藝構成的炫耀,更為人所傾倒?
那它就不只是衣物,還是世家貴族們用來爭奇鬥富的奇珍異寶。
如意坊,本就是最適合開在東市的一家珍寶閣。
興隆布莊的路,從它買下東市的這塊地開始,就錯了。
「可就算不該開在這裡,這塊地也是姑爺的父親沈少傅留下的遺物,您就是磨破嘴皮子,他也不可能由著您賣掉的。」
「所以只能再去西市買一塊地了。」
「是的,買地。」阿水點點頭,然後幽幽問道,「所以姑娘,錢呢?」
寧不羨只覺一陣無力感襲來,沉默良久後,她誠懇問道:「阿水,你覺得我是不是可以考慮在布莊走上正軌之後,給沈明昭生一個孩子?畢竟月例保留,還多一筆贍養費,如果用心敲詐的話……」
阿水一臉震驚:「姑娘,那可是你的孩子啊!你怎麼能這樣想呢……你從前不是這樣的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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