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不羨小聲爭辯道:「我何時對他心心念念了……」
「哼,明明成親之前還想著去參加人家的婚禮。」沈明昭的聲音淹沒在酒杯中,幾乎微不可聞,好似在賭氣一般。
「什麼?」寧不羨反問了一句。
沈明昭終於回過神來了,他好像意識到自己方才小聲念叨了些什麼了不得的話,古怪的紅熱順著他的手指慢慢爬了上去。
他乾咳了一聲,乾脆別過了頭。
「咳……聽說,毅國公府的請柬已經送到你手中了?」
寧不羨有些猝不及防,似乎沒料到他會主動提這個:「啊?」
「啊什麼?」他以為她是在故意裝傻戲弄他,有些懊惱地叱了一句,「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
他到底是承認了。
寧不羨想過很多種套他話的法子,但他自己主動說出來時,她反而覺出了一股本能的危險。
她似乎不該聽到這些。
沈侍郎或許平日裡刺人刺慣了,總是看著人家難堪,反而很不擅長掩飾自己的難堪,他的唇抿成了一條線,嘴唇很薄,是略淡一些的硃砂色,被酒水潤得有些紅艷。
她荒唐地想著,如果面前的人是崔宜的話,她或許早就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纏上去嘗一下那兩瓣硃砂的滋味了。
可這是沈明昭。
她掌控不了的沈明昭。
沈明昭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不自覺地收緊了手中的酒杯,咳嗽了一聲,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總之,你也不必太……」
「多謝東家。」寧不羨抬起頭,坦然一笑,「我已經收到了雲裳姐的信,若是沒有您的幫助,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呢。」
「哦……」
隱約的期盼登時煙消雲散。
沈明昭的臉上又帶回了往日那熟悉的譏嘲:「寧度支在幽州驛站發信回京的時候,我在給她回報時有提過一嘴你正在經營布莊的事,就是希望她能看在和你同為手足姐妹的份上幫幫你。若是你將布莊經營好了,相信羅氏手中的其他鋪子也能一併收歸我母親手中。」
「東家心疼我就直說嘛。」她又換上了往日那副調笑的口吻,主動給他倒了一杯酒,「敬東家。」
沈明昭卻冷漠地放下了酒杯:「我困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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