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羨。」寧夫人抬眸望向她,似乎早知道她心中更合適的人選是誰,「我年輕的時候也同你一般,覺得只要有愛便萬事大吉,可如今你也看到了……我賭輸了。」
當初作為邊境小縣縣令的寧恆未必不是真心仰慕那個心悅於他的西北軍大小姐。
可那又如何呢?
硃砂痣膈在胸口上,久了,也終究會變成惡臭的蚊子血。
再多的受寵若驚,隨著權勢的增長、自我需求的渴望,也會變成壓迫,變成喘不過氣、透不了風的高牆。
「……可我想試一次。」
再試最後一次。
被所愛之人親手殺死的不甘,自始至終縈繞在她的心頭。這種不甘和憤懣是哪怕她一盆冰水差點廢了秦朗都奪不回來的。
她的心裡有個聲音在對她說。
不妨再試一次?萬一呢?
秦朗那裡失敗了是因為秦朗不愛她。
可是崔宜呢?崔宜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或許,她正是為了崔宜這個美好的機會而回來的呢?
寧不羨的面色越來越鮮活。
寧夫人有些同情又有些憐憫地望著這個難得真心展顏的姑娘,她總是面上掛著七分的偽裝,三分的楚楚可憐,從未有過如此刻般鮮活。
她無奈地嘆了一聲:「罷了,你就去撞一次南牆吧。」
「多謝夫人成全!」
寧不羨的臉上露出了重生以來的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她幾乎是匆匆地向夫人行了個禮,就轉身奔向了那個她已在心中默誦過無數次的路線。
溫暖的陽光灑下來,幸福,似乎已經被她握在了指尖。
崔宜的家距此並不遠,就在京兆府附近。
她一路急急奔走,就連面紗都沒來得及往臉上套一個。
精緻的衣裙引起了路人驚愕的側目,這是誰家的小姐,如此孟浪地在街上奔走,還要不要臉面了?
很快,她到了那道乾柴圍作欄檔的院門外。
崔家如今清貧,生父過世後,一家人從京兆尹的府邸內搬出,租下了這間小院。然而小院雖不大,卻看得出主人十分愛惜它。
院中養了些下蛋的母雞,種了些蔬菜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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