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的信心一下子就沒有了。
蒼天啊,大地啊,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憑什麼他偷偷練了這麼長時間,才能每次打中十環。
而別人第一次就能打十環?!
這天賦什麼時候能分給他一點啊??
項斯之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射箭一點也不好玩。
樓寧適看了眼傅若晏,笑著打趣,「宴哥,你竟然把嫂子教的這麼厲害?」
祁煜羞澀的點點頭,勾了勾傅若晏的手指,一副求誇誇的樣子。
傅若晏也沒有讓他失望,伸手摸摸他的頭,隨便揉了兩下就收了回來,嘴上說著,「好厲害。」
心裡恨不得把那個誰誰誰找出來,然後讓他永遠消失。
情緒有些發冷,他努力調整,不想讓祁煜多想,儘量裝作和平常一樣。
祁煜聽見他夸自己更開心了,扭頭又開始射箭,一連射了好幾發,每次都是十環。
給了在場所有人不小的打擊。
季子衿和項星竹都不會玩,也不太敢玩。
季子衿主要是沒有力氣,他試了一下,箭還沒到靶子就落地了。
項星竹這是因為有心理陰影,他第一次射箭的時候,給教練屁股上穿了個窟窿,然後就被罵了三天三夜。
咱就是說,一點都不敢玩了。
所以這倆人瞪著大眼睛坐在一邊,吃著項星竹帶來的黃瓜味薯片,充當著氣氛組,看見誰射箭了就拍拍手,整的跟個人機似的。
季子衿好羨慕,抻著腦袋去瞅,箭一飛出去,他的眼睛就跟隨著。
看著別人玩,比他自己玩還開心。
項星竹笑笑,覺得這人就跟幾歲的小孩一樣,看什麼都新奇。
「你多大了?」
季子衿咽下口中的薯片,「18。」
「才18啊,那還小著呢。」
季子衿不知道說什麼,對他微笑,轉身又開始去看他們射箭。
箭一射中十環,季子衿就開心的跺跺腳。
看得項星竹父愛都快被激出來了。
余行又拉著項斯之去攀岩,倪語白站在一旁看著,後槽牙咬得緊緊的,恨不得上前把他們分開。
最後也只是跟在後面,儘量讓項斯之和他們少接觸,但項斯之一直在躲著他。
倪語白去觀察項斯之的表情,和平常無二,他都有些懷疑項斯之是不是故意的了。
項斯之是故意的。
倪語白一靠近他,他就開始胡思亂想、心裏面難受,他想去質問倪語白,他有好多問題,他有點想哭,他想向倪語白尋求安慰。
可是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其實也沒什麼關係而已。
不就是親了一下。
沒什麼大不了的。
今天晚上不就要說開了嗎?現在黏他身邊幹什麼?怎麼不去找季子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