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才畢竟歲數上來了,為了工作連著熬了將近一個月的夜。
昨天又是處理家務又是頭次開葷,迫切的需要休息。
結果全孝慈喜歡把各類設備開的巨大聲滿屋亂跑不說,時不時就要衝到衣帽間裡,翻出高中時候胡文才給他買的小玩意兒。
cos服和各類道具大多是定製的,有些是自己非鬧著他給親手做的,還在深處放著整套整套的化妝品。
全孝慈一邊翻看一邊驚嘆著,他已經很久沒有玩兒過cos了,難免有些懷念,上面附著的回憶比什麼都寶貴。
胡文才睡的不沉,突然聽到劈里啪啦的聲響和腳步聲離耳邊越來越近。
夢裡材質不同的異物突然全部散落在身上,一抬手就不知道磕到哪裡,腹部還有股壓迫感。
他皺著眉疼醒,尋思怎麼痛感還能傳遞到現實里。
結果一睜眼就是鑲著巨大寶石的魔杖對準自己,全孝慈微微抬頭,寬帽檐的黑色巫師帽底下是雪白的尖俏下巴:「是不是很可愛!」
胡文才的腦子昏昏沉沉,有那麼一瞬間真的懷疑自己打破次元牆,轉生成為美貌咒術師的試藥奴隸。
結果魔杖是實心的,為了效果好寶石也是整顆鑲嵌。
眾所周知,法師力氣比較小,一個手滑直接砸到了胡文才的臉上。
他維持著迷茫的表情被錘回枕頭上,全孝慈嚇得立馬掀掉帽子,一邊驚慌地問他有沒有事,一邊撅起嘴巴給他吹吹。
被捧著臉噓寒問暖,胡文才又覺得自己可能是沒醒。
畢竟全孝慈從上大學後遲來的叛逆期到了,很少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這身衣服也是高中那會兒買的,肯定是自己想到以前了。
他安詳地雙手交疊在腹部合上眼,決定要多夢一會兒。
雖然不好意思明說,但那個時間段的全孝慈確實臉嫩心軟,連罵人都讓胡文才舒坦的不得了。
全孝慈以為自己把人砸暈了,雙手扶著他的肩膀使勁兒搖動。
但細胳膊也使不上力,只好趴在耳邊叫胡文才:
「叔叔,你要死了嗎,能不能先把銀行卡密碼說出來啊,我是月光族沒錢給你叫救護車的!」
胡文才嫌聲音吵,閉著眼伸出手,又快又准地把人悶在胸膛里:
「沒事的,叔叔遺囑里有寫你的名字,怎麼可能讓你一輩子只唱歌跳舞靠為委屈自己靠死宅男圍著意。淫生活。」
一陣尖銳的痛意傳遞到大腦皮層,胡文才徹底清醒過來,意識到剛剛把真實想法說禿嚕嘴了。
他低下頭,看著趴在胸肌上憤怒地試圖咬死自己的全孝慈,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