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突然響起劇烈的咳嗽聲。
沒過多久,病房門被人推開,時安慌張無助地跑出來,抓住門口守著的嚴渡。
「快...快找醫生來,許寒他又吐血昏過去了!」
嚴渡一下子皺了眉,沒有立刻聽從時安的話去找醫生,而是走進病房。
只見許寒痛苦不已的蜷縮著身子,可周邊並沒有什麼血跡。
他直覺上了當,正要回頭時,脖子一痛,瞬間沒了知覺,軟倒在地。
「嘶----」時安甩甩砍疼的右手:「大塊頭就是皮糙肉厚,疼死了。」
許寒此時也睜開了眼。
「幸好我跟這傢伙有點交情,又稍微有點了解他的性格,要不然還真搞定不了。」
時安沖許寒笑笑,然後蹲下來,很利索的把這個跟他有點子交情的傢伙,扒了個底朝天。
「來,先湊活著穿,你這身病服出去太扎眼了。」
許寒接過來,小聲說了句:「謝謝。」
時安擺擺手。
等許寒換好衣服,時安把快扒的一乾二淨的嚴渡搬到床上。
為了防止他醒的太快餵了兩片安眠藥,最後還貼心地蓋好被子。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就看在共事過的份上,原諒我一點點的無禮吧。」時安戲精完,沖許寒說。
「咱走吧。」
許寒點點頭。
在醫院,楚晏行肯定還安排了其他人,但時安並不是很在意。
說實話,這裡除了嚴渡能跟他掰掰手腕,其他人還真不夠格。
時安昨天夜裡摸透了整個醫院的布局,帶著許寒七拐八繞,走的都是監控死角,最後從醫院東邊一處不起眼的矮牆翻出去的。
外面還停著他托人剛買的新車。
「走,上車!」
許寒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以至於上車後還迷愣著。
「怎麼,高興蒙了?」時安心情頗好地開著車:「是不是沒想到這麼簡單?」
「嗯。」就像做夢一樣。
「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嗎?」時安笑笑:「我是從賭場長大的,看不出來吧?」
「從小被人打到大,稀里糊塗的有了個好身手,給賭場看了幾年的場子,後來又做了拳擊手。」
許寒詫異地看向他。
「有人看上了我,覺得我是個好苗子,不該埋沒在那一方狹小的擂台上,他給了我好多錢,讓我跟他走。」
時安感覺這麼說好像有歧義,連忙解釋:「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他是看上了我的身手,想讓我當僱傭兵。」
許寒知道僱傭兵,只要錢夠多就給人賣命,很危險的職業,也是他這種普通人永遠接觸不到的。
「那時候我還挺缺錢的,就答應了,在那裡訓練了兩年,第一次實機演習時,我退縮了,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