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只瑟縮著想掙扎出來。
「跟一隻貓你都能和顏悅色,對我就這麼避恐不及?」
江池吼著許寒,拽著許寒走了幾步,大力將他甩到沙發上。
許寒悶哼一聲,腦袋嗡嗡的響。
「我給你吃給你喝,給你治病,給你這輩子都享受不到的生活,你告訴我!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江池不明白,扯著許寒的領子在他耳邊怒吼。
許寒臉色白到幾乎透明,嘴唇止不住的顫抖。
他不明白。
為什麼世上還會有像江池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明明...明明是他毀了他...
他...根本不稀罕...這些所謂的恩賜...
「怎麼?你很不滿?」
許寒偏過頭,想避開江池。
「跟別人都能說話,偏對我不能?很好...很好...希望一會兒你的嘴,還能這麼硬。」
江池冷笑著,喊人將那隻貓拿去淹死。
許寒一愣,然後抓住江池的手拼命搖頭,喉嚨里發出近乎悲極的哀鳴。
江池威脅他:「說話!」
「...求...求求你...不要...」
許寒眼前的紗布被淚水浸濕,雙手死死攀住江池。
「...不要...江池...我錯了...」
「我...說話...你不要...不要這樣...」
江池聽夠了,才滿意的摸上許寒的臉,冷哼一聲:「這才乖。」
貓在江池這裡撿回了一條命,還因禍得福做起了吃喝不愁的寵物貓。
打了驅蟲的藥,洗乾淨,剪了指甲,買了最好的貓糧,專門養在一間房裡。
江池想的,不過區區一隻貓,許寒喜歡,那留下也無妨。
平時解解趣,還能拿貓來威脅許寒,一舉兩得。
只是沒想到,這隻貓待了一個星期竟跑了。
往常的時間,小貓都會跑許寒房間在他雙膝趴伏著打盹。
可整整三天,許寒都沒見到小貓。
許寒問傭人,傭人們都被江池提前打過預防針,只說貓生病了,被帶去寵物醫院看病了。
聽到這個解釋,許寒沒多想。
直到兩天後一次偶然的機會。
他聽到兩個傭人閒聊。
他們說,貓死了。
帶著一身的不知被野貓還是野狗抓咬的傷,就死在花園那。
傭人說,這貓流浪慣了,野性未改,享不了福。
傭人說,這不就跟樓上養著的那個人一樣,少爺對他這麼好,還要鬧,不知好歹。
兩人聊得津津有味,正要將這一篇翻過去聊些旁的,就聽到砰的一聲,有什麼摔倒在地。
「許先生!」
這時候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她們猛地往後看去。
只見離她們不遠處的位置,許寒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似是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