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愣了愣,半晌後低下頭,手緩緩摸過去。
「喵嗚~」
小貓微微抬抬頭,似乎是沒感受到惡意,便又重新低下了,輕輕叫了一聲。
貓?
許寒歪了歪頭。
指尖觸碰到柔軟的毛髮。
小貓被碰也沒怕,照舊舒舒服服的趴著。
江池在監控里,看著許寒似乎是想將小貓趕走。
那雙手多次將貓抱離。
可那狸花貓就像是認定了許寒,無論被抱走多少次都鍥而不捨地再跳回去。
許寒沒法子,只得無奈的順著它。
這種堪稱溫馨的場面一直維持到傭人上來收拾碗盤。
許寒聽到腳步聲,就反射性地抓過手邊的被子,蓋到小貓的身上。
小貓大概是被嚇到了,兇狠地哇嗚了一聲,飛快給了許寒一爪子,然後逃之夭夭了。
傭人進來時正好看到許寒匆忙將被抓傷的手往後藏。
再看那舔的乾乾淨淨的碗盤。
知道是遭了貓災。
慌忙給江池打去電話得到處理結果後。
傭人趕緊將東西收拾了,然後下去找人去安排封住窗戶的事。
許寒聽著周遭雜亂的腳步聲,抿了唇,重新又變回了那個無聲無息的木偶人。
狸花貓再次出現是第二天的下午。
它原本還要跳窗進來的,結果窗被紗封死了。
用爪子扒拉了兩下,發現進不來後,它開始喵貓的叫起來。
許寒那時候正在窗邊坐著。
聽到小貓的聲音,遲緩地扭過頭。
小貓見有人理他,於是扒窗扒的更厲害了。
許寒咬了下唇。
「你...進不...來的...」
很久沒有開過口,聲音很啞。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可小貓聽不懂許寒的話,始終堅持不懈地扒著窗喵喵叫。
許寒想起昨天摸小貓時的感受。
身上沒多少肉。
毛髮也很粗糙。
小貓可憐兮兮的叫著,他有些心軟了。
「...不要叫了...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許寒想著柜子那有他沒吃的餅乾,於是憑著感覺摸索著往那走。
摸到床邊,就順著床一路摸過去,當確定餅乾還在,他鬆了口氣。
可拿起餅乾,又有了新的問題。
小貓進不來,他該怎麼餵呢?
許寒聽著外頭喋喋不休的貓叫,臉上浮現出困擾的表情。
這時候,有腳步聲靠近。
許寒呼吸一滯。
昨天江池在電話里怒氣沖沖的吩咐傭人找到「兇手」就拿去淹死的話還在耳邊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