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在看向許寒時,就明顯有些泄氣了,擺爛似的閒聊起來:「看你的樣子很著急啊,是趕著要坐飛機嗎?」
許寒說不是,是要送一個很重要的朋友登機。
大哥看了他好幾眼,最後像是想開了,對許寒說:「哎兄弟,這個時間,你是打不著車的,要不這樣吧,你給我湊個人頭,我少收你點錢,先送你去機場。」
「真的嗎?我十點前就得趕到。」
大哥估摸了下時間:「差不離,保准能將你送到。」
許寒連連道謝,跟著他走到車前。
「你坐後邊吧,後面還有一個位子。」
許寒嗯了一聲,開了後車門坐了進去。
裡面確實已經坐了三個人,都低著頭玩著手機,看不清臉。
他匆匆掃了一眼就低下了頭,給陸曜發消息說自己已經坐上車在路上了。
陸曜那邊回復的也很快。
說知道了,還給他發了候機室的位置。
車子在這時候啟動起來了,他將手機放了起來,如釋重負。
許寒放鬆下來,習慣性地靠向車門,靜靜地等待到達地方。
目光看向窗外。
車速很快,大片的色彩相接,有些頭暈目眩。
過了一會兒。
許寒有些睏倦地垂下眼,眼前開始重影模糊。
他想坐起來打起精神,可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
怎麼...回事...
怎麼會...這麼累...
這時候,耳邊似乎傳來江池的聲音。
「他怎麼樣了?」
坐在許寒身邊的男人,看了許寒一眼,對電話里的人說:「藥效已經發作,人已經快昏睡過去了。」
「好,看好他。」
「好的。」
後來好像又說了什麼,但許寒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惶恐,不安滲透到身體每一處細胞。
冷的讓他渾身發抖。
他強撐著眨了眨眼睛,努力想要清醒起來,可最後還是不敵藥效,帶著滿心的恐懼被迫昏睡過去。
...
上午九點四十五分。
陸曜頻頻回頭看向機場入口的方向。
馬上就要檢票了,怎麼還沒到?
不是早就已經坐上車了嗎?
平時這麼靠譜的人,怎麼現在偏偏出了岔子。
他還準備給許寒說一堆肉麻點的話,然後好好抱一下道個別。
紀念一下他這次無始無終的愛戀。
等下次再見面。
他們就只是關係好的朋友。
時間一點點流逝。
打過去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陸曜有點焦躁地信息轟炸許寒。
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