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問了服務員位置,他揉著有些脹的肚子慢慢往那走。
程虞實在是給他加了太多太多的菜了,堆在盤子裡高高的都冒了尖,最後連吃都吃不下了。
他心裡嘟囔著,眼裡卻滿是笑意。
洗手間的位置離著包廂很近,不過兩三分鐘就到了,許寒推開門,在看到裡面的人的瞬間,冰冷刺骨的寒意便順著脊骨一寸一寸的蔓延上來。
他怔在那,腦袋一片空白,睜大的眼睛裡布滿了恐懼。
是他...
是他...
曾經那些令他不堪,折磨的他每日不得安眠的記憶如同翻湧不止的潮水,一下子衝撞了上來。
許寒的臉色開始泛白,越來越白,像是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
「許寒。」正慢條斯理洗著手的男人一點一點直起腰,看著鏡子裡已經不自覺開始顫抖的人笑了笑,似乎沒有任何惡意的感嘆一句:「好久不見。」
「江池。」
許寒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牙齒都忍不住打顫。
男人很是高興的樣子:「原來你還記得我,真是榮幸。」他向前走了兩步,一副風度翩翩的正人君子的樣子。
許寒驚懼的看著他,慌忙退了幾步。
「看來我那些年給你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呢。」
江池意味不明的笑著。
「你...你想做什麼?」許寒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做什麼?」江池喃喃重複了一遍,突然很可怖的看向許寒:「你說我能對你做什麼呢?」
許寒腦中的警鈴忽然大響,轉身想要逃離時卻晚了一步。
江池飛快上前一把將許寒拽進來,並將門猛地反鎖起來。
「你做什麼?!!!」許寒拼命捶打著,想要將江池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拉離開:「放開我!!!」
「噓。」江池湊到許寒的耳邊,心情頗好的輕哼著:「你也不想把程虞引過來看到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吧。」
許寒的動作一下子凝滯,不可置信的看向江池。
江池的表情已經有些邪氣,他伸手掐著許寒的下巴猛地抬起來:「真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傍上那樣一位人物。」
「讓我都不怎麼好下手呢。」
許寒的身體緊緊繃起,他有點崩潰的乞求:「放開我...」
「放開你」江池哼笑一聲,似乎還在嘲笑許寒的天真:「我找了你這麼久,怎麼可能會放手呢。」
他撫著這張明明乏善可陳卻又偏偏叫他魂牽夢繞的臉:「你藏得可真深啊,我的阿寒。」
「江池...」許寒已經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顫抖,他睜大了眼睛急促的喘著氣:「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求求你...」
「想要我放過你...」江池緩緩摸上許寒那隻殘缺的廢眼,炙熱的呼吸落下:「除非,我死...」